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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纪夕歉意一笑，算是她这一世第一次笑，只是笑得也勉强，脸颊上的酒窝如同捉迷藏一般，只一瞬就不见了。

老人不多言，只是将手放在纪夕头顶上，纪夕紧张得一动不动，还以为要做些什么时，手，已经拿开了。

纪夕仰起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带着满满的希翼看着他，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老人随意一扫，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面前，却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心中自嘲一笑开了口，眼睛却离不开那眼睛。

“做不了战士，身体先天储存不了斗气。”

话落，就眼睁睁看着那眼里的光芒慢慢收敛，微微低头，敛去了波涛汹涌却又似乎平静得诡异的眼神。

“还是一样…上辈子这辈子都一样…或者…总共就是一辈子…一直都是一辈子…”纪夕喃喃，却无人听，也无人能听得懂她说的话，也无人理解她心中那一瞬间的苍凉。

一苍凉，就会一辈子苍凉，无人理解。

“好了，先下去吧，妈妈在下面呢。”确实无人理解，也没人想过要理解，曼琳看着她又开始满口胡言，出声道，面上很不好看。

这是她辉煌灿烂人生的开端，她不希望留下太多污点。

纪夕听闻静静看了她一眼，扫了一眼便宜爸爸，一很有魅力的男人，可与她没有关系。

她是该退场了，纪夕低头，往回走，也没人主意她一个小孩，注意力都集中在曼琳身上。纪夕到了阶梯边准备下阶梯时，突然被人抱住了。

一瞬间浑身僵硬，她不习惯如此靠近一个人，也不习惯这小孩身体。回头，看到是那个白胡子老人。

“别摔着了。”白胡子老人只说了一句话，就抱着她稳稳走下了阶梯。下了阶梯，白胡子老人将她放下就走到了旁边与一老人去说话了，也不知听有没有听到纪夕说的谢谢。

阶梯下，艾丽卡依然在，可是她看不到站到她面前的纪夕，眼睛只是紧紧盯着高台上处于中心的曼琳。眼神专注，再容不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