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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跟几位大臣们说修复河堤的事,听见八叔来了,要我现出来跟您说,若是真要有要紧事,就先进去也是应该的。”
八阿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日知道消息后疑神疑鬼了,总觉得纳穆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漠,
他忙笑着摆手:“我在等等,一会子在进去说。”纳穆笑着点头,要太监将八阿哥领到了偏殿歇息。
自己在院子外头站了片刻,招手叫了个太监过来:“你去趟储秀宫,跟我皇额娘说,廉亲王进宫了。”
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殊兰却自然知道。
八阿哥真的很可恨吧,只是殊兰活了这么久,实在已经很难恨起来了,不管胤禛跟八阿哥的恩怨会不会像历史中那样演绎到极致,殊兰还是想多帮着胤禛几分。
从康熙手中接过的是个烂摊子,又有这么多弟兄背地里从中作梗,胤禛的帝王路步步艰辛,缺钱是最大的问题,一旦有了金矿,国库的收入将增加三成以上,但金矿在八阿哥手中根深蒂固,若要硬来现在的时局实在不适合,于是殊兰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八阿哥知道了殊兰对自己的恨,又知道皇上有可能知道了这个金矿,再三权衡为了通过皇上化解殊兰的恨意,暂时保住自己的位置,不得已而献出金矿。而他也只有这样一条路,只有说动皇上也能说动殊兰,否则必定是个死局。
水榭四围挂了纱幔,宫人们燃上了淡淡的驱蚊香,殊兰侧卧在榻上,闭着眼,似乎想了极多的事情,又似乎满脑子都是空白。有乐师在水中小岛上吹起了箫,隔着水幽幽的传了过来,呜呜咽咽的听的人心里难受,殊兰浅叹,原来一直觉得忘不掉的事情,忽然有一日在想,也已经淡若云烟,飘飘渺渺,在握不住,有些事情总会过去吧,有时候不是过不去,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殊兰!”
殊兰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胤禛这样高兴喜庆的声音,她起了身,拢了拢发髻,掀开纱幔,胤禛已经大步走了过来:“真如你说的,成了!”
殊兰笑着握了他的手:“皇上英武不凡,自然心想事成!”
胤禛笑道:“还是你算的准,朕实在没料到不过几句话,就能拿到金矿,西北大军正等着钱用,河南灾民还等着救济,这下朕在不用愁了!”
胤禛真是个好皇帝,自做了皇帝似乎连一日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总为了这事那事忙碌。
舒兰笑着建议:“等到西北大捷,皇上一定要摆上一次庆功宴,前朝后宫都跟着皇上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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