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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筝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蹭过来揽着她说:“亲爱的,放心吧,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说什么也要守住张慕阳同学这块阵地,不停给他洗脑,确保你回来的时候他还没过保质期。”一番豪言壮语又把冯宁凝逗笑了。
虽然有个撂挑子的混蛋哥哥,不给力的暗恋对象,但这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友却是极为贴心,个性与她互补,喜好却惊人一致,为什么她们不是姐妹呢?很多时候冯宁凝还没开口,林筝已经说出她想要的答案,这种灵犀这种默契,要多少万人中才能恰逢一个?
“我会想你的。”林筝搂着冯宁凝,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不约而同,心生惆怅。
没过几天,班里组织秋游,冯宁凝正在办肄业手续,焦头烂额本不想去,可一想到这可能是出国前跟林筝相处的最后时光,心中一软,到底还是报名了。
早上七点,冯宁凝起来洗漱。拉开抽屉,极为顺手地从里面勾出皮筋,却在要绑起头发时失神,这条皮筋其实是个男式护腕,红蓝白三色相间,因为用得过多,已经有些松泛了。
昔日情景历历在目。张慕阳目瞪口呆看着一地的蛋清蛋黄,冯宁凝把倒扣在地的箱子翻过来,说:“你还愣着,还不去拿墩布来收拾。”
她一头长及腰部的披肩黑发因为弯着腰频频扫地,张慕阳已经走出去几步了,突然又回来,拽下手上的护腕给她,冯宁凝一时不清楚他的意图,拿着捏了捏,还有点湿,难不成是汗水?她露出嫌恶的神色,张慕阳急忙说:“我才洗过!”
她斜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头发绑起来,继续从箱子里拣好的鸡蛋出来摆在一边。
张慕阳拿着工具回来,便让她站到旁边去,一边清理,一边说:“听说你的古典舞台剧还没找到人呢?”
冯宁凝以为他是来幸灾乐祸的,重重嘁了一声。
张慕阳听得出她不爽语气中的焦头烂额,笑道:“我会一点剑舞,不知道合不合适呢?”
冯宁凝十分意外,不,应该说是喜出望外:“剑舞?你确定说的是剑舞,不是街舞?”
“刀剑的剑。我在少年宫报过武术班,不过,好久没练了。”
“你舞给我看看!”冯宁凝不顾形象,高喊出声,然后意识到太过饥渴,忙又说,“不在这儿,今天晚自习后你到礼堂后面的小广场来!”
下了晚自习,冯宁凝回寝室换上一套粉绒运动休闲衫,带兜帽的那种,然后把兜帽拉上,神秘兮兮又巴巴的来到小广场,一排路灯下,张慕阳已经先在那里等着,他也换了衣服,宽松的白色老头衫和收口运动长裤,平平无奇的一身,加起来估计都不超过一百块,却因为夜风吹拂,颇有点长身玉立的味道,冯宁凝看得定了定神,急急催促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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