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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府里下人,生下来就跟主人家最亲近,跟老子老子娘有什么要紧的关系?”邬音生抢着说。
“哥哥,”凌雅峥瞅见育婴堂外有个小小的灰色身影翘首以盼,转过头来,含笑看着凌韶吾,“哥哥,不如将这雁州七君子带回家去?至于齐清让,怎可逼着旁人跟爹娘断了来往?”
“八小姐……”邬音生一怔,本当凌雅峥终会心软才拿了莫三引着她来,不料……瞅见凌雅峥清澈的眸光转向还站在轿子边的邬箫语身上,忍不住轻轻一颤,不敢多说,起身后就向育婴堂走去。
一直又惊又怕又担忧的元澄天黑溜溜的眼珠子一亮,掩饰不住欢喜地望向凌韶吾:“少爷、小姐知道我们的名堂?”
“知道,今次来,就是为接你们回府。”凌雅峥上辈子活得不够久,这雁州七君子,究竟是跳梁小丑,还是栋梁之才,还要慢慢来看。
“多谢少爷、多谢小姐。”雁州七君子一股脑儿地跪在地上。
忽然,元澄天伸手抓住身下绿草,为难地说:“若是我走了,谁来照顾姐姐……”
“糊涂鬼,有致远侯府撑腰,姓赵的老婆子也不敢对你姐姐动手!”肖凤城用力地向元澄天肩膀上一捶。
“也是!”元澄天释然地笑了起来。
见兄弟有个好去处,元晚秋愁容之上,也雨过天晴地露出笑容来。
“咳——”莫三忍不住咳嗽一声,这一堆喧宾夺主的,也太目中无人了。
“少爷、少爷——”早先被莫三支开的莫府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上来,瞅见莫三浑身伤口,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快送莫三上轿子。”凌韶吾搀扶着莫三上了邬音生领来的轿子,觑见育婴堂里又驾车出来,因凌雅峥已经发了话便对雁州七君子一挥手,“都上了车,咱们先去长安伯府赔不是,再回致远侯府去。”
“哎。”雁州七君子跟元晚秋干脆利落地告别后,便身手矫健地窜上马车。
莫三到了轿子边,大度地扶着轿子对凌韶吾说:“不必去赔不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况且又是我自己要飞。”
“少爷,怎么不是大不了的事?”莫府小厮焦急地说,瞅着是凌韶吾等人将莫三折腾成这样,只觉有人背黑锅,他们兴许就能逃过一劫。
“莫三兄弟上轿子吧,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的事,关某一定要亲自在长安伯面前赔不是!”关绍微微蹙眉,一阵暖风吹来,应声咳嗽一声。
完了、完了!这狗皮膏药揭不开了,莫三在心里叫苦不迭,方才还当只是皮肉伤,站了这么半日,竟觉头晕眼花,咳嗽一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凌韶吾忙帮着将莫三抬进轿子里,“妹妹也去上了轿子,咱们快回城!”后悔地重重一拍脑袋,催促着凌雅峥上了轿子,便忧心忡忡地跟关绍一同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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