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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是我呀，二少爷。”姑娘小声道：“是采荇，您不记得采荇了么？”

阿青眨眨眼，想起来了。从前在宋府时，因着宋夫人，连同下人都看不上他，唯有他房里的丫鬟采荇愿意给他好脸。

“采荇，你来这里做什么？”阿青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你见到我大哥了么？他在哪？他、他是当真要成、成亲……？”

“二少爷，我正是为这事来的。”采荇压低声音，道：“大少爷答应夫人，只是缓兵之策，他早已安排好去处，正是要我来带您过去，同他会合。”

阿青心中生出一丝疑虑，“这样突然么？可我尚未……”

“大少爷说，您不用准备什么，只消同他一块儿，剩下的，他来安排。”

这倒像是宋赟的作风。阿青看采荇脸上的紧张不似作伪，知道事不宜迟，忙道：“你稍等我片刻。”便跑回屋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并银钱装在一处，转身要走，又顿住脚步，返回床边翻了翻，从枕下摸出一枚小巧的玉锁，揣在贴身的内袋里。

白玉坚硬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可想到马上就能见着宋赟，他心中又是火热。

“二少爷，您紧着些。”

“好了，好了。”

阿青抓着只小包袱，反身锁上了门。

夜路黢黑，只有采荇手中一盏纸灯笼照着，仿佛飘在半空的光晕。阿青跟随她走进黑暗中，七拐八拐，前面的路却越发偏、越发陌生。

他终于问出口了：“采荇，这是要出城？”

脑后一阵疾风，然后是钝痛。阿青眼前一黑，重重倒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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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说的那个药，真能让他，变、变……”

“夫人放心。那是先师云游时偶然得到的妖丹，乃是千年狐妖化育而成，又以紫金鼎烧炼七七四十九天，终成此丹。适才鄙人已捉黄狗试过，夫人也见了，准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