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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知静又社交地笑了,是笑他小孩心性,典型的青春期小青年,思维和情绪都是蹦蹦跳跳的。
余初也看出他对自己说的不感兴趣,悻悻地低头转了几下笔,忽又问:“我以后怎么叫你呢?要喊你老师吗?谭老师?”
谭知静说:“……你之前怎么叫,就还那么叫吧。”
余初眼珠转了一圈,“但是我还有一个哥哥也姓‘谭’,都叫‘谭哥’就混了……要不我叫你知静哥哥吧?”
谭知静不在意地说:“都可以。”
余初又问:“你名字是哪两个字啊?”
“知道的知,安静的静。”
余初立刻从桌角那一摞书里抽出一本《唐诗三百首》,装成现场翻找的样子,口中念叨:“你等等……我有印象……啊,找到了!你看这句,‘天清江月白,心静海鸥知’……”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谭知静,“和你的名字像不像?”
谭知静望着那句诗,没有说话,让余初心里渐渐又开始不踏实了。
“就是从这首诗来的。”谭知静忽然又开口了,“我妈给我起的名字。”
余初在他眼里察觉到一闪而过的忧郁,被迷住了,傻傻地问:“是什么意思呢?”
谭知静指向他手里的书:“你诗里不是有注解吗?”
余初傻傻地低头去看,“人的心态平和淡定,海鸥也会感知的。”
谭知静眼里的那抹忧郁不见了,他总是一副平和又淡定的模样,可是余初不是海鸥,他不知道谭知静在想什么。
谭知静看了眼表。
余初着起急,掉豆子似的问:“你们家的工厂是不是在郊区啊?你住在哪儿?来这儿远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