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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副局问余初:“她教得好吗?”
余初用力点头,“教得可好了,比我们老师讲得都清楚。知静哥哥可厉害了,都毕业这么多年了----”
“哥哥?”余副局拧起眉头。
余初顿时如坠冰窟,惊惧地看向母亲。母亲的脸色也霎时如白纸一般。
余副局把筷子撂到桌上,忍着火气问他们两个:“是男老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让一个男人进到家里面。”
余初几乎要打起牙颤,忙把牙齿绷紧了,抢着解释:“是我开的门,然后就请老师进我房间了,我妈没和他说话。”
他撒谎,妈妈更害怕了。
余副局狠狠地剐了母子俩一人一眼,起身去拿手机。
余初知道完了,他要去查监控记录了。
妈妈也站起来,慌张地把余初从座位上拽起来。她手上力道失控,掐得余初胳膊上的肉生疼,“快进屋!”妈妈瞪着鹿一样的眼睛。
余初吓得脑子都不转了,腿脚发软地跑进屋里,哆嗦着锁上门。
外面吵了起来,从第一句开始就是旧台词,之后的每一句余初都曾经听过。
他想找耳机,但是没找到,就扑到床上,整个躲进被子里,抱紧被子的四个脚,不让声音漏进来。
他听不见了,可是一句一句依然往他脑袋里冲,都是余副局暴怒的声音:“什么样的女人会十八岁就给别人生孩子!”“我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你为什么就做不到?”“你妈让你嫁你就嫁,她让你死你是不是也要去死?”而妈妈永远都只有一句话:“那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我去死吧!你逼死我吧!”
余初在被子里哭得快要晕厥了,这狭小空间里的氧气被他哭完了,被子也被他哭潮了。他今天白天刚刚尝过幸福的泪水,这会儿不得不再次记住眼泪本身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