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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尔和手心出汗:“我们商量的。”握方向盘都打滑,回答的瞬间被一辆车超过。丁汉白恨不得一脚踹驾驶座上:“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他胸膛震动,一低头才看清纪慎语的穿戴,裙子被撕扯烂了,假发也乱糟糟的,衬衫崩掉好几个扣子……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火还没发,纪慎语贴着他哭:“我会不会废了……我害怕……”
丁汉白气极:“你害怕?你装成妞儿色诱流氓怎么不害怕?幸亏那俩流氓不是男女不忌,否则你后边和前面一样疼!”
他骂完催促丁尔和加速,然后将纪慎语的破裙子和假发摘下来,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对方裹上,小声说:“马上到医院了,大夫看看就不疼了,擦擦眼泪。”
纪慎语没动,许是他声音太小。但没办法,骂人可以高声,哄人哪好意思。
丁汉白只得抬手给纪慎语擦眼泪,越擦越多,似乎自己都对那“男人最痛”感同身受。终于到医院,他抱着纪慎语去看急诊,大夫问因由,他难得磕巴起来。
“遇、遇见变态了。”他说,说完闪出去,差遣丁尔和去取钱,以防手术或者住院。
帘子拉着,只能看见大夫立在床边,拉链声很短,纪慎语被脱掉裤子,紧接着大夫倒抽一口气,让纪慎语别忍,使劲儿哭吧。
丁汉白听墙角似的,忍不住喊:“大夫,没……废了吧?”
大夫没说话,只听纪慎语哭得更凶。丁汉白心烦意乱,充分发挥长兄情意和人道主义精神,又喊:“大夫,他还不到十七,你一定治好,钱不是问题。”
哭声渐止,一抽一抽的,丁汉白想,古代小太监进宫净身,大概就是这么个场景吧。没等他想完,大夫撩帘出来,隔着镜片瞪他一眼。
“大夫,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没伤你那儿,你有什么承受不住。”
丁汉白接过方子,努力辨认写的什么,见需住院观察加用药,大喜过望:“没有大碍?!”大夫说没伤到根本,只不过那儿本就脆弱,所以格外疼,而且这孩子貌似相当耐不住疼。
丁汉白绕到帘后,没想到纪慎语还没穿好裤子,曲着腿,腿间那处被掐成了深红色。他上前帮忙,不让对方动作太大,穿好又等护士把其他伤口处理完才走。
已经凌晨两点多,走廊没什么人,丁汉白横抱着纪慎语慢慢走,也不训斥了,也不安慰了,就静静走。
纪慎语疼得口齿不清:“你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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