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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烁垂下眼眸,没什么表情:“你是说那个学生的自杀和你没有关系?”
刑玉崧舔了舔下嘴唇,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我只是去找他谈了谈,让他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宝物。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卑微、脆弱,竟然选择用自杀去逃避现实。这并不是我的狡辩,裴烁,但我真的厌烦这种狗皮膏药般死皮赖脸的家伙,明明我就在你身边,他却跑过来给你告白。哈、太可笑了。”
他顿了顿:“我知道你太善良,太不想伤害任何人,而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去找他,让他放弃这种恶心的想法。”
刑玉崧家境优越,性格上既嚣张跋扈又任性妄为。当他想要解决某件事时,首先想到的是用钱来平息风波。然而,当他发现金钱无法解决问题后,便采取了更直接的方式将那个人约到KTV的包厢进行所谓的“谈判”。也就是喻栖同所说的“幼稚的玩意”,而这些“玩意”却引发了现在一系列的问题。
此刻,刑玉崧烦躁地摸了摸他的寸头,对裴烁说道:“我没有使用过暴力,不过他当时说了些精神错乱的疯话。结果没多久,他就跳楼了。”刑玉崧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显然不愿意回想起那段不愉快的经历。
他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的场景,那个家伙一语道破了他的情感,嘲讽地笑道:“你永远别想得到他的爱!”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刑玉崧的心中。
更加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个人竟然还留了一封遗书给裴烁,明确指出是刑玉崧把他逼上了绝路。虽然最终这封遗书落到了喻栖同的手中,没有直接传到裴烁的耳朵里,但这件事却成为无法言说的秘密,而这也是他们至今仍维持着表面和谐的原因。
这样的行为处事有些熟悉,但裴烁却总觉得应该会更过分一点,他揉了揉太阳穴,长时间的思考让他有些疲惫。难道是他之前的记忆吗?他认识某个喜欢使用暴力的家伙?
“你还好吗?抱歉,这件事本来不应该让你知道的。”刑玉崧皱紧了眉头,动作却小心翼翼的想为裴烁按摩按摩。
不过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是否有使用过暴力,光论那个人的自杀,刑玉崧都有逃不掉的责任。他不会是主角,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主角。
主角不能拥有“污点”。
裴烁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了。”
刑玉崧的动作突然一僵,他放下原本抬起的双手,神情变得沉闷而沉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为接下来的话做准备。
“你觉得我为什么讨厌别人给你告白呢?”刑玉崧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裴烁愣了一下,困惑地看了过去。
刑玉崧缓缓道:“你难道还没有发现我的心意吗?我喜欢你,裴烁。”
“我嫉妒、厌恶那些敢于在你面前表达爱慕的人,我想将他们全部驱赶出去,只留下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从上大一开始,我就一直在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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