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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没人防备的时候,岑朝歌将花笺偷偷放在了百刃书案上,他写的情深意重,百刃看了后,也确实是黯然心伤,可惜伤的不是他。
偏生那晚百刃因为想祁骁难受一夜没睡,第二天神思倦怠,强撑着处理政务,岑才子却会错了意,以为百刃是想起昔日种种所以才这幅情形,顿时信心大增,当晚竟直接找了去。
百刃晚间批文书睡的晚,见岑朝歌来了不疑有他,只当是有政务,不想让下人退下后岑朝歌竟露出一副情意缱绻的样子来,眼中含情脉脉,上来就拉扯百刃的手,一咏三叹:“如何就这样瘦了呢?你这样,我心里怎么受的住?看你这样,我真是……不如死了的好!”
听惯了祁骁那温柔中带着霸气,霸气中又带着宠溺的情话,乍一改听这戏词儿一般的酸话,百刃骨头缝里直冒寒气,可惜岑朝歌还以为百刃是让自己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又深情道:“百刃,人言姻缘之事,都是月老早就牵好了的,就如你我,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谁都离不开谁的,当日大乱时我就知道,这是老天爷的意思!他看不得太子棒打鸳鸯,看不得我痴情错付,所以才有了后面种种,你放心,以后……我们谁也不离开谁。”
百刃想起昨晚的那张花笺半晌无话,只回了他一句:“给本王滚出去。”
祁骁冷下脸时太吓人,百刃撑不住,全招了,末了小声解释道:“后来他又做过几次怪,我都没理会他,之后我给了他一个闲职,远远的派走了,你别再为难他……老文相当日慷慨赴死,替我将大印送了出来,这份情谊我如何也报答不了了,只得还给他儿子了,且……说到底,朝歌并未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他只是顺遂日子过习惯了,吃不得苦,老文相走后,他性情更是大变,每日伤春悲秋,也是可怜。”
祁骁挑眉冷笑:“他还可怜?照这么说,那你我岂不是该去死了?他父亲是为大义而死,且你还替他报了仇,如今还给了他这一份尊荣,他还想如何?”
百刃苦声道:“他那性情你还不知道么?能如何?让我斥责过几次,也就不敢怎么样了,且……”,百刃怕祁骁还要纠缠这个,小声道:“我还没提你当年伙同喜祥给我下套的事,你倒要先来审我了。”
祁骁一时语塞,顿了下不自在道:“罢了,老文相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
百刃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道:“之前的事……都当没有吧,你不怪我曾倾心他人,我也不怪你百般算计,说到底……罢了不说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百刃虽如此说,祁骁心里也明白,到底是自己亏欠了百刃。
“你还病着,不该让你说这半日话。”祁骁给百刃倒了一盏清茶,小心的给他喂下去,低声问,“那处还疼不疼?再擦些药?”
自然是疼的,但早起刚上过药,百刃懒得再折腾,摇头道:“不了,等一会儿看看太医如何说吧。”
祁骁点头,转头对外面厉声道:“去看看!请太医的是不是死在半路上了?!这边病着,经得住他们这样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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