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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的速度比起白马来要快上太多了,简直是风驰电掣,不多时便已经飞出了无霜城,来到了雪山之中。
南红珠内心纠结,多有不从,但她修为太低,根本不是陆离的对手,只能生气地用手握拳,奋力锤着陆离的后背:“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当时说好同我一起想办法,如今看来根本不是替我想办法,而是诓我、骗我,想叫我一同去找毁坏我族至宝的法子,我真是看错你了。”
陆离任由南红珠闹腾,只是岿然不动。
说来惭愧,陆离不是不想动,只是不知如何安抚南红珠。他皮相好,从小就招女人喜欢,但素来心中只有修行,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与异性的接触也只是点到为止,不曾闹得这般不愉快过。
但事急从权,陆离虽然觉得尴尬,但他晓得厉害关系,任由南红珠挣扎抵抗,却绝不松开她。
谛听不过行了半刻,便越过了雪山。
说来也怪,薛野和陆离刚来北境之时,这座雪山可是让两人吃了大苦头,可等如今离开这座雪山的范围的时候,这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阻碍,就像是一座寻常雪山一般。
不对,陆离回身看向了身后的南红珠,想起她曾说是孤鸾喊她去无霜城的,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曾被雪山中设下的结界困扰过。这倒是怪了,叶归苦作为北境掌权人的侄子,都险些被这雪山困死,但南红珠却能在这雪山中来去自如,着实古怪。
陆离思索的同时,谛听身下的风景便已经从皑皑白雪变作了青翠的草原。陆离放眼望去,只见草原辽阔,无边无际,郁郁青青――这便是放鹿海了。
初来北境之时,陆离和薛野曾经坐着飞舟路过这里,但两人忙于赶路,不曾细细观赏过放鹿海的美景。而如今,陆离再临放鹿海,已经到了日暮十分。正片草原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金光,微风吹过,大片的草地层层起伏,如同浪花一样反射着日光,就像海上的波涛一样。
这便是放鹿海名称的由来了。
这大片的草原之所以能够如此丰茂,要得益于远处的雪山融水。
无数道涓涓细流自雪山上而来,哺育了放鹿海;又继续一路往东南而去,它们完美避开赤地千里的从极之渊之后,便将路过一片洼地,这些涓流在那里慢慢汇集,渐渐形成了一片沼泽,那便是幽鹿泽;离开幽鹿泽后,这些涓流换了个形态,成了大江大河,它们再往东南,入中州,便滋养了中州各处的山川湖泊;最后“百川东到海”,直达蓬莱。
这绵延的雪山,何尝不是万灵生息的根本所在。
夕阳一瞬便收,太阳渐渐被收入了西边的雪山之中,只剩谛听载着陆离和南红珠在天上徘徊。
天色虽晚,陆离却还没有找到此行的目的地。因为先尧遗民世代在草原上流浪,居无定所,而南红珠还在生陆离的气,不肯透露他们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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