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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晟微微摇头,一言不发。
宁斯年不敢逼迫他,心脏像浸在油锅里煎炸一般难受,想起赵信芳强迫性的吻,眼珠渐渐布满猩红的血丝。
凭什么?凭什么他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悄无声息的注视少年,别人却能肆无忌惮的接近他,甚至不顾他的意愿强行采撷他的双唇?凭什么?
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焚烧了理智,他捏住少年下颚,用指腹拼命擦拭他的薄唇,反反复复。
周允晟吃痛,刚想偏头躲避,却见男人弯腰,不容分说的吻了过来,舌头抵开牙齿深深探入咽喉,狂猛的力道似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唾液顺着两人辗转交合的唇瓣流下,牵出一根银丝。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周允晟快无法呼吸了,宁斯年才意犹未尽的结束,却不拉开距离,双唇抵着双唇,手指扣住下颚,眼睛直勾勾的望进少年眼底,哑声逼问道,“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嗯?”
想操你!周允晟眸光闪烁,默不吭声。
“告诉我,快点。”宁斯年指尖的力道慢慢收紧,在少年白皙的下颚留下几个青紫的痕迹。
周允晟吃痛,怯弱而缓慢的开口,“我害怕。”怕你不行啊,死变态。
男人靠得极尽,灼热的呼吸散发出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几乎快要冲晕周允晟的头脑。他就喜欢像宁斯年这样强势的男人,对方强烈地占有欲和狂放地动作让他兴奋。而且这个吻棒极了,完全冲刷了赵信芳留下的恶心感。他简直想要抱着宁斯年说一声谢谢。
宁斯年喘着粗气,声音越发沙哑,“除了害怕还有什么感觉?”
周允晟垂下眼睑,脸颊缓慢浮上两团红晕,漆黑的眸子浸泡在浅浅的泪水中,显得那么透亮,动人。
宁斯年看得连呼吸都忘了,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他在害羞,原来他并不觉得恶心,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像攀附在悬崖边缘的遇难者终于得到救赎,狂喜和激动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心防。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冷峻的眉眼融化了,眸子里流泻出深沉而厚重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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