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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煦站定脚步,站在窗户前极目远眺,穿过层层的高楼大厦他看到朝阳灿然。周煦很奇怪自己并不懊恼,也不沮丧,这场爱恋来势汹汹而自己溃不成军,在一切的一切都没开始的时候就这么站在窗边,咀嚼这那份惊艳、喜爱,心平气和地迎接毫无转圜余地的失败。
“所谓一见钟情,大约就是这样吧!”周煦对自己说,“不过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周煦从会“喜欢”一个人那天开始就是一根正弦曲线——没一处是直的!出生医学世家的他艰难地和父母沟通后一家人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父母对他的要求很简单:洁身自好!可以恋爱可以同居甚至必要时可以以任何形式结婚,但是一切的前提必须是“爱”,就像一切异性恋那样本着“携手一生”的初衷认真地爱。所以周煦毫不避讳自己同性恋的身份,也坦然地追求别人、被别人追求,在过去的岁月中他经历过四次恋爱,他爱的认真,散得平和,他和几个“前任”的关系都还算不错,甚至出席过其中一个的婚礼!那时好友恨铁不成钢地说他“太贱”,周煦笑笑说:“何必?你不能要求每一对父母都像我父母一样通情达理。都是被逼无奈有说不出的苦,自己人为什么要难为自己人?他希望在婚礼上看见我,我去就好了,给大家一个交代好聚好散……”
时间久了,周煦就拿用“下一个更好”来安慰自己。因为从不缺乏追求者的周煦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天长地久”,所以他轻易不会接受追求更不会去追求谁,这让他的空窗期总是很长,每到这时好友就用酒杯敲他的脑袋问他:“这年月有‘天长地久’这种东西存在么?”
“有!”周煦答的斩钉截铁从不动摇。
“天长地久啊!”周煦闭目仰头,用早晨清新的空气填满自己的肺部,“又失败了……这次好像更惨!”周煦自嘲着轻声说。
安诺吃完手里的那份粥,看到吃了止痛药的白以辰又开始昏昏欲睡便帮他拍平枕头拉好被单,趁着小家伙还醒着告诉他自己去给他搬家,哪些东西可以扔掉了。
白以辰挣扎着想了一会儿说“床下有口箱子,拿上那个;再把衣柜里的衣服拿上,还有新买的被褥……其他的……都可以扔了!”
“那我拿完东西就先回家收拾,让肖易陪你,一会儿阿奇过来换班,我明天再来。”
“好……安大哥……明天……早点来。”白以辰迷蒙中看向安诺,一团轻雾在眼前飞旋,他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安诺说,他想要先问清楚一个问题,但最终还是沉沉睡去了!
安诺借走了肖易的小QQ,韩子飞拉着郑锐走了,说是熬了一夜得回去睡会儿,肖易也伏在床边睡了,一片寂静中谁也没发现一个年轻的身影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后无声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