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你做好准备了?”杨一鸣脱口而出,他有些恍惚,理智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丁子木,一个DID患者,他的病人;但是他又觉得这个脸色苍白的青年,正用他强大的意念向自己施压,仿佛一个导师在说:“我要知道答案。”
“这需要什么准备?”丁子木说耸耸肩,“大丁也好,徐霖也罢,甚至郑哥……也许还有其他人,谁也没给我准备的时间,想来就来了想走就走了……杨老师,我以为我已经经历过了最可怕的童年,但显然事实比我以为的还要糟糕。但是……”
丁子木又笑了一下,眼睛亮起来:“我还活着,而且我还想好好活下去,所以,不论多可怕我都要去面对的。”
杨一鸣忍了再忍,到底没忍住走过去抱住了丁子木。
那姿势就像一个老师,一个医生,抱住自己心爱的学生,心疼的病人。
但是,杨一鸣知道,自己是走在悬崖边上的。
***
世界上的事,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杨一鸣还没来得及联系自己的导师,弗里德曼那边也还没来得及开始正式介入治疗,杨妈妈的病情忽然就加重了。ICU那边一天下一次病危通知单,杨家姐弟谁也不敢离开医院,二十四小时地守在母亲床边,丁子木坚决且自觉地担负起做饭、送饭的责任。
杨一鸣苦笑着说:“真是麻烦你了,我这儿……”
“杨老师,您说这话挺没意思的。”
于是杨一鸣也就不再说了,杨双明私底下问:“这孩子是谁?”
“学生。”
“扯呢。”
“病人。”
“上次住家那个?”
“姐!”杨一鸣无可奈何地说,“你怎么不去当八卦记者?”
“他怎么了?”
“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