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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鸣点头哈腰地表示歉意,末了来了一句:“这也实在不能怪他,这孩子命太苦。”
于是在警察越来越惊讶的目光中,杨一鸣把丁子木的身世挑能说的说了一遍,虽然中间有添油加醋,但是整体属实:“所以您看,丁奎强一出狱就跑来找丁子木,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丁奎强又挑衅来着,说不定还动了手,要不然丁子木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操!”警察啐了一口,“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就说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狼心狗肺。”
“可不是,丁奎强有案底一大堆,您一查就能查到,家暴惯犯了。”
“嗯,我看也是,否则哪儿随身带刀的。”
“什么刀?”
“那老头,随身带了把匕首,那个丁子木肩膀上被划了个口子,不过不用担心,伤得不重。”
杨一鸣想到丁子木肩膀上厚厚的纱布,心疼和愤怒席卷而来,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警察笑了一下说:“不过同志啊,这事儿您得这么想。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一个是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可瞅着跟七十岁似得,虚得啊恨不得戳戳就倒。现在这俩人,一个就是皮外伤,另一个昏迷不醒,我们赶到的时候,他骑在老头身上每一拳都往脑袋上招呼,那老头叫都叫不出来了。就算是自我防卫,可也还有个‘防卫过当’呢不是?”
“过当?”杨一鸣不满地说,“对方都动刀了还叫防卫过当?”
“过当不过当不仅仅是从凶器上来判断的。”警察说,“我建议你们协商吧。实事求是地说,如果真的按照规矩走,丁子木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杨一鸣想了想:“我能跟丁子木谈谈吗?”
“我们做完笔录就可以。”
杨一鸣见到大丁时,他已经转移到了拘留室里。隔着一道栅栏,杨一鸣还没开口大丁就冷冷地甩了三个字过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