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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做饭前还好好的费薄林,进一趟厨房出来整个人浑身都跟在冰箱塞了俩小时一样,脸比冰块儿还冷,舌头也像被冻住了,除了吃饭不乐意发出半点声音。
而祁一川看似正常,实则喋喋不休的过程里跟费薄林没有一点交流。
再后来两次上门,祁一川专挑费薄林去公司的那点时间过来。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费薄林开门回家都看见祁一川很不客气地把这儿当自己家跟温伏打打闹闹,就说不过去了。
他让张朝去问前台和秘书,果不其然,前台的人说祁一川的经纪公司数次以找合作为理由联系人事和执行董事秘书,询问费薄林在公司的时间。
而祁一川的经纪公司,就是祁一川家里开给他玩的,公司上下除重大决策外,基本全凭祁一川调动。
也就是说,祁一川是故意挑费薄林不在的时候来偷家。
费薄林在办公室里把他那副新的金丝眼镜来来回回擦了十七遍,在擦第十八遍的时候他告诉战战兢兢等在一边的张朝,公司以后不与祁一川的经纪公司有任何合作往来,电话也一律不接。顺便还把自己从今以后的行程调动了顺序。
这晚恰逢B.Z.慈善晚会的举办,费薄林白天要来公司,他出门没两个小时温伏就被周纪接走,开始准备晚上红毯的妆造。
温伏不在家,费薄林也就没有回去的必要,张朝按他的吩咐把礼服和腕表送到Stella的工作室,同时联系礼服品牌方中华区负责人和运营,告知对方在晚会结束后在社交平台进行互动。温伏的礼服不是找品牌借的,而是费薄林作为VIC专门挑选好款式让人定制了温伏的尺寸送的,今晚温伏穿着礼服出席,品牌在社交媒体方面没有互动,又会让论坛对温伏多出许多猜测和嘲讽这些不用费薄林操心,张朝作为特助已经妥贴地处理好了所有后续。
当温伏坐在化妆间像个木偶人一样被造型师和化妆师左右摆弄的时候,费薄林在茶楼的顶层包厢里,最后一次面见许威。
穷人的冬天很不好过,十年前费薄林和温伏靠在被窝里抱团取暖,十年后许威一家人挤在阴暗潮湿的安置房,却熬不过这场严寒。
去年年中许威的父亲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而提前假释,期间五年许家靠着许威母亲打理的面馆艰难度日,而这几年许威不知从哪里得到费薄林创立思服传媒的消息,当公司把发展重心从北京扩展到锦城时,许威便开始了他无休无止的骚扰。
两个周前费薄林的律师几度在私下找到许威的母亲,其间不知是否有费薄林的授意,总之在律师给出的条件和耐心劝说下,许威的母亲与许父离了婚,彻底斩断了和这个落败家庭的联系。
如今那个小小的安置房里,只有许威父子与许威的姑姑在一起居住。
而那个面馆,当初本就是费薄林拿给许威母亲挣钱的,如今许威母亲走了,面馆自然也被费薄林收了回去。
兴许再过不久,那个安置房,也要把他们一家人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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