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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穆青抬手一喝,指上顿时涌出一串鲜血,他将染血的指尖顺著谢玄衣的额头,嘴唇一路滑到对方的脚心处,口中默默念动修罗教的禁咒。
正站在谢苍穹身边陪他等待的谢玄衣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不适,他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他的灵魂,要生生剥离宣华的肉体。
“唔!”
剧烈地疼痛翻滚在体内,谢玄衣禁不住倒退了两步,他捂住嘴重重地喘息了一声,只得暗自提气压制住身体的不适。
“宣总管,你怎麽了?”
自从宣华重伤之後,谢苍穹便觉得这个老太监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他瞥了瞥明显身体不适的宣华,只见对方脸色发白,冷汗直流,似乎受了极大的痛楚。
“啊……微臣,微臣忽觉不适,是否可以告退……”
谢玄衣支撑不住那股要将自己的魂魄撕裂开的痛楚,双腿一软顿时跪了下去。
谢苍穹此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复活自己的兄长身上,自然也不会对一个还有点用处的太监太过在意,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宣华可以退下一边去,而自己则是目光紧锁,牢牢地盯住了密室的大门,等待结果。
宣宁这几日趁著宣华外出奔忙之际,将自己的一腔怨愤都发泄在了宁安臣的身上。
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义父何以会忽然转了性情,竟对这个贱人又好了起来,难道义父是忘了之前这贱人怎麽陷害他的了吗?
他冷眼看著宁安臣一脸恬静地坐在一边,小心地伺候著因为脾性过於爆烈而不得不被绑在床上的谢潜鱼。
“哼,还真是个贱人,见谁都能凑上去!”
宁安臣情知宣宁极为痛恨自己,又想起对方折磨自己时的种种手段,顿时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便跪了下来,畏畏缩缩地说道,“贱奴只是想替总管大人好好照顾此人罢了。”
谢潜鱼自在宗正府中受了诸多惨无人道的折磨之後,性情大变,似乎体内传承者淫兽一族的血性亦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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