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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魏承熙便在所购的清静小院中夜夜同魏蓥宿在了一处。
如今太子已娶正妃,老皇帝也将权柄渐渐转至他手中,可以说正是他大施拳脚的时刻,顾不上她这边也极为正常。然而她的丈夫不过区区七品,竟也跟着起早贪黑往宫里跑,魏蓥觉得奇怪就问了起来。
魏承熙便搂着她,细细跟她讲朝中政权分布争斗的情况。
魏蓥聪慧,一点就透。
原来如今党派斗争激烈,本该代父理政的太子却仿佛隐身了,任由权臣高胤当道,大事小事皆他一人置喙,就好像当朝太子不过是唯唯诺诺的摆设傀儡。
可魏蓥知道朱珩不是这样软弱无能的人。
魏承熙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继续给她细讲……她也从他口中大致了解到太子与秦敬泽所图甚大。不得不承认,秦敬泽确实聪颖狡黠,比秦敬修更适合这个吃人的皇宫。
如果说,秦敬泽是借着太子之势乘风而起的新锐官员,太子表面是维稳承继的温和派,暗中却图谋变革尾大不掉的内阁,那身处斗争漩涡中的魏承熙又是属于哪一派?
能对太子党的图谋如此了解、又能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与她往来无恙,他又与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魏承熙沉默了很久,认真看着她,道是他自有分寸,让她不必忧心。
魏蓥闭上眼,紧紧搂住了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男人缓缓抚着她的背,不知道要如何让她好受些。然而思及一事,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告诉她。
“蓥蓥,同鞑靼作战的军中安插了不少高党之人,意图拉拢秦将军未果,如今战事吃紧,秦将军处处掣肘,至今未败实是拿命在拼。如今有人想通过粮草拿他开刀,本该施援的太子收到密报却按捺不动……蓥蓥,我实在不忍一介英雄受此磋磨,我……”
“他们怎么敢?!”魏蓥一听,目眦欲裂,再也坐不住,急声道:“哥哥,我想去求见太子。”
魏承熙知道她最放心不下远在战场的男人,见她反应如此剧烈,虽心头酸涩,却也知道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收拾一番便将她连夜秘密送进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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