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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霄看了一眼上首的长兄,两人恰好眼神对视,她当即没有怀疑,跟母亲道“出去走走”,便起身悄然离席,在众人谈兴正浓时转出主院,独自前往别苑。
这是母亲大人所建,薛玉霄对其中的构造了解不少,并未迷路。别苑本是大菩提寺的和尚与比丘尼居住之处,此刻这些僧人都在接见皇帝百官,并不在这里。
四周寂静,薛玉霄走入院落中,才走了几步,旁边的禅房突然打开门,一股力道拉住她的手臂,将薛玉霄扯了进去――两人重心偏离,一同倒下,衣袂交缠。
薛玉霄瞥见一抹红衣:“你……”怎么又来这套!
“我受凤君所托。”谢不疑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声音,他倒在薛玉霄的身下,不仅没有起身,反而抬起手,用手臂环住了她的脖颈,轻声道,“向菩萨报个平安。”
薛玉霄环视四周,并没有放下警惕:“别苑离大殿有段距离,在你惊动众人之前,我就能让你说不出话。”
谢不疑笑道:“我知道。我也没有埋伏别人来抓我们两人的淫行,故技重施是下等手段,你路上不是仔细查看过了吗?”
薛玉霄确实仔细查看过了,她道:“什么淫行?松开我,好好说话。”
谢不疑却缠得更近,他凑过来,那股桃木的味道更加明显了,他贴在薛玉霄的耳畔道:“不要。你到底想不想听凤君的话了?菩萨娘子,干嘛对我避如蛇蝎呢?世间儿郎,也会渴望娘子以肉身布施的……”
薛玉霄头皮发麻,碍于长兄的消息,只好与他周旋:“兄长到底要你带什么话?”
谢不疑抬起手触碰她的脸颊,薛玉霄生得很温柔多情,但谢不疑并没有沉醉在这种柔情里,反而对她坚定平静、纯净近乎虚无的目光感到十分渴求。
他仿佛正攀着一根从井边垂下来的蛛丝,那么纤细、脆弱,但却吊着他被地狱之火焚烧的身躯和命运。谢不疑忽然想到,假如他是干达多,若有人来攀着他的蛛丝,他也会将那些脚下的恶鬼踹回井底。
“薛玉霄,”他叫她的全名,忽然翻过身,压着她坐着,“裴饮雪的滋味可好吗?”
薛玉霄愣了一下。
谢不疑看出她的怔愣,又俯身下去,手臂压着她的胸口:“还是跟崔小神医花前月下更有风情呢?”
薛玉霄下意识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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