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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郁青不但说得准,还喝着啤酒。
她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乌梅汤,又看了眼被他随意拎着的啤酒罐:“你也心情不好吗?”
“并没有。”
“那你......”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张郁青像是听懂了她没说出口的话,用手里的啤酒罐指了指她的方向:“我不是得安慰人么,安慰人需要气氛。”
其实那天他也没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
只不过把喝空了的啤酒罐捏扁时,随口说了一句:“夏天这么好,用来闷闷不乐太浪费了。”
本来秦晗没觉得夏天多好,热得人不在空调屋里就要流汗,阳光明媚时又容易晒黑。
可是太阳刚好从窗口照进来,秦晗喝着冰镇乌梅汁,外面有悠扬的二胡声混合着蝉鸣,那盆中间带着裂痕的小仙人掌沐浴在阳光下,欣欣向荣。
像催眠。
秦晗被乌梅汁灌醉,感觉张郁青说什么都是对的。
也许是他被啤酒渍过的声音太过平静,抹平了生活里的裂痕,秦晗忽然就觉得,夏天果然是很好呀。
而她拥两个多月的漫长盛夏,简直是富翁。
窗口有车轮碾压过地面的声音,伴随着铜铃叮当,随后露出一张老奶奶的脸。
老人穿着棕红色的布衫,不俗气,反而很慈祥。
老奶奶看见秦晗喝得只剩一点的冰镇乌梅,笑眯眯地问:“小姑娘,我做的乌梅汁好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