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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故意这么说。
“嗯~!对你来说,的确没事,对旁人可不一定哟!”
我妈站在宅坡上,喊我吃饭。
贺林骑着摩托走过来,看见我往宅坡走,就扭了我家宅下,“哟,先(生)今天在家,难得一见!”
“贺书记,来家坐!”我只得让他来家。
“不啦,李红旗也不在没在家,我找他有点事,再见!”摩托扭过头,就直冲道路,“哪天没事到村里坐坐,给我们提点儿建设性意见!”
“一定!谢谢你,再见!”风来风又走了。
“先(生),看见没有?这叫狗眼看人低调,我离他最近,瞟我两眼,愣是不理,你都上宅子,他宁愿拐个弯,也要和你搭句话,这些狗日东西,眼毒着呢,谁能拿捏住他,他吃谁药!”李子华骂了还不解气,还要把贺林像烟蒂一样,在脚下拧捻一圈。
我摇摇头,冷暖自在心头。
李红旗居然没在家,嵇氏倒是在,贺林问清了,就让嵇氏代为转达,等他来家,至于什么事,贺林不说,这叫城府。
文笔如刀,刀能砍人,竖在那儿,更多是吓唬人,我妈听见贺林的话,竟然是喜滋滋的,别人言语之间,导出了我的不同凡响,这虽然距离那种时刻,还很遥远,但有人就会趋之若鹜,跟风顺走。后来,因生活的艰难,我用文笔这把锋利无比的刀,就在村里组里乱砍,有人睿智,破财免灾,有人顶牛,就被我挥刀砍于马下,现在我不大用刀伤人了,别人竟然因忌惮我过去在江湖上的威名,不再与我争斗,它轰轰烈烈演义,是在娶了秦氏之后,那把刀直指向地方,第一个吃这种软饭的人,就是罗则广,所以他现在能够安然在乡政府人五人六做信访工作,我与他有两次较量,他均以失败而告终。李子华的声音,是一种无奈的舔咂,透着酸,是醋还是杏子未熟,不得而知。
“我儿子厉害了,往那儿一站,村书记上赶着过来打招呼,李子华竟然不服气嘞!”我妈笑了。
“这算什么,他们就是屁的存在,如果李宜忠活着,他不满地找牙都不行!”
“他牙咋掉地上了?”
“被打的呗!”
李红旗在斜阳掉地上之前,回到了家里,嵇氏这个传声筒,就把贺林来找他的事说了,但天色已经很晚,他犹豫着要不要去,估计没什么大事,准备着明天再说,催嵇氏去弄饭。
“你不去贺林那儿了?”
“吗?没有明天啦!鸡毛蒜皮的事,少拿鸡毛当令箭!我哪儿有那闲功夫听他唠叨?有时间还是搞钱,这是目前第一要务,我不能让你后悔嫁给我,这个家庭虽多灾多难,我相信有我在,一切都咸鱼翻身!”李红旗不仅是说给嵇氏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你相信吗?”他既是问嵇氏,更是问自己。
黧黑里,嵇氏落泪了,岁月和生活如此摧折作磨,让他心碎神伤,带着哭音点点头,“我绝对相信!”李红旗很少和嵇氏说这些,但做得很对,如果不是有李红旗,这个人口众多的家,有可能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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