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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艽擦拭面颊的手一顿,“什么声音?”
“……哎呀!”叶青洲猛然捂住脸,“师姐,你、你自己听吧!”
罗艽本要笑她神神叨叨,可瞧见对方面上羞赧,她仍下意识依言照做,屏息噤声,想听一听叶青洲口中“奇怪的声音”。
……竟听门外,当真传来几声缠绵声响。
大抵是隔得远了,声音低哑微弱;但在静静夜中,着实几分突兀。
罗艽一时也分不清那声是女是男。只觉得好似情悦与疼痛交加;可细听,分明又极尽谄媚。
罗艽心下诧异:方才太过于沉浸心事,经过那道回廊时,居然半点儿没觉察!
面前,叶青洲怯怯扭捏,“我,我那房与她们挨着,听得更为……更为清楚。我与店小二说了,希望她想想办法,却是那间房里的人又捻出一甸银,让店小二莫再多管闲事。我本想……我本也想再换一间,但那样与师姐相隔太远了!”
又低下头,眼神闪躲,“所以我就,把我那间推了,来、来师姐这里睡了。抱歉,师姐。”
这小孩儿一言不合就道歉的毛病什么时候是个头?
罗艽抬手揉一揉叶青洲脑袋,“这有什么好抱歉。此处床榻比山南竹屋里那张还要大呢,睡两个人又不会挤。”
“可你当时说要两间,是想自己一个人睡得清静吧?”
“没事儿。你又不吵。”罗艽将人揽过,行至圆榻边。
罗艽没在的这段时间里,叶青洲在客栈里小心逛了逛,知晓早膳要在哪儿吃,汤水要在哪儿取。甚至还晓得,在与罗艽这间房一墙之隔的稍房中,有一位常住的妇人。
更早些时候,那妇人的兄长不速而来,提了许多家中事。妇人与他谈了片刻,也不知说到哪处,竟吵得激烈。
“好在一入夜,那个兄长先行离去了。”叶青洲小声道,“那女子独自待在稍房,也不怎么吵闹。师姐房里就特别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