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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胖子,我们五人继续往前赶路。胖子提醒我们,在野外露营的时一定要小心。据雕鹗堡过来的山民说,最近那边儿林子里老是丢人。堡子里十几个进山采山货的人都没出来。堡子里的人都认为是遭了虎灾。我一听是老虎,就不怕了。凭咱们五个人说什么也要把虎皮给留下。黑子用无人机发现,周子轩一行人已经走到我们前面四公里处。我看了一下地图,应该是奔土木驿而去。
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几个人,直到我们走近驿道的时候才看到繁忙的景象。这条驿道是从土木驿去鸡鸣驿的一段,大约宽5米,由石板和碎石铺成。这是标准的双向两车道,中间是供快马通过。就在刚才,我还看见插了背旗的三匹快马飞驰而过。
经过一百多年的车碾马踏,路面早已凹凸不平,坑坑洼洼,那些车辙都有十多厘米深。马夫们顶着严寒,赶着大车在驿道上奔驰。我发现这些马车轮子刚好落在路上的车辙印里行驶,就像现代的有轨电车。难道秦始皇说的车同轨指的就是这个?
我们踏上驿道,汇入人流继续前进。我骑在马上望着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商队川流不息。有些人挑着装满茶叶的担子,有些人赶着驮满瓷器的牲口,有些人推着装满货物的独轮车,有些人抬着装有贵重物品的箱子,都在往前赶路。那担子的吱嘎声,那车轮的咕咚声,那噗噗的脚步声,那噔噔的牲口蹄声,还有力夫的喘气声,都回荡在驿道上。
大飞问我:“连长,这就是明朝的高速公路了吧。”我附和道:“是啊,这就是明朝的大动脉。粮食,铁器,食盐,布匹都通过这条道运往边关。”这时后方传来铃铛声,黑子叫我们赶紧躲在一旁。我转头一看,只见又有三匹快马飞驰而来。我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八百里加急吧。转瞬间,三匹快马就从身旁飞驰而过。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尖叫。我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个同行的人,把他抬到了驿道边儿,正在尽力施救,但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大飞本能地跑过去查看情况。一番检查后,把休克的孩子救醒了。但是这孩子的手却被马撞断了,一直叫疼。大飞让同行的人去找棍子,自己打开急救包,拿出酒精碘酒给孩子伤口消毒。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富裕,也就没催他。上好夹板后,大飞又拿出一板布洛芬给孩子服下一粒,转头对他父母说:“此药每顿温汤服下,一次一粒。切勿饮酒。”那对父母不敢接药,跪下道:“大人施以援手救我孩儿已是天恩。此丹药以银箔包裹,端的不同凡物?我等小民,家资单薄,岂能消受此药。”
我狐疑道:“你等为何口称大人。”这家男人拱手道:“回大人话。诸位大人虽着戒衣而行,但脚踏皂靴。小民以此得知。”原来,我们三人穿的黑色野战靴被人误会为官靴。我接着说:“我等易服而出,实有隐情,尔等切勿声张。”说完就给大飞打了个眼色。大飞秒懂,说道:“此药不要你等银钱,拿去便是。切记,莫要走漏我等行踪。”这对夫妇相顾点头后,就大礼一拜:“大人救我孩儿,恩重如山。大人且自顾离去,我等虽身死,亦不敢吐露半字。”
我们上马正要继续赶路,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诸位大人,小生孙世瑞有礼了。”我们转身一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正对我们行礼。我看他衣着得体气度不凡,问道:“你有何事?”
他微笑道:“适才小生见这位大人施以神术,救人性命,好生敬仰。便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恕小生唐突。”大飞问道:“是何事?说来一听。”只听他说:“此番小生陪舍妹探望家老而归。途中舍妹偶感风寒,温病不退,謦欬不止。时下并无疾医,望大人施以援手。小生必报于家父孙传庭,请大人留下脚底,家父必登门拜谢。”
啥?这人是孙传庭的儿子?我插话道:“方才你说家父孙传庭,可是字伯雅?”孙世瑞望着我道:“正是家父,这位大人可与家父有久?”我怎么可能与孙传庭有久,大明劫里的主角谁不认识。我说:“令堂大名早有耳闻,怎奈公务缠身,未得一见。”这时大飞也回过神来:"令妹现今何处,带我前去。”
孙世瑞领着我们往后走了五十米,来到一个漂亮的雕花马车前。大飞跟着孙世瑞来到车帘处,当孙世瑞撩起帘的一刹那,他愣住了。我和雷子往里一瞧也愣住了。这不刘亦菲吗?她也穿过来啦?四目相对,那女子双颊如火烧,把头低了下去。大飞跟着回过神来,开始诊断。他摸了摸额头,看了看舌苔,然后又悄声对那女子说了什么,那女子就放下了车帘。
大飞转过头对我说:“可能是急性肺炎或者支气管炎,我需要再仔细检查一下。黑子,把包里的听诊器给我。”啥?听诊器。这明朝的女人是可以随便摸的吗?我正要对大飞说非礼勿视非礼勿亲,回头一想,不摸怎么治病。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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