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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这时，殿外传来异响。

她拧眉踏出魔窟，就见长珩朝她扔来一个东西。

“这是凤王的妖丹，我已为你母亲报仇。凤王与琳琅都死在我的剑下。”

说完，他便期待地看向她。

这下，霓裳总该愿意原谅自己了吧。

凤霓裳看着那妖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脑海中闪过父亲还未成王时，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丹穴山小洞府中的画面。

是父亲教会她如何飞，也是父亲教会她化形。

自己成婚时，他亦集了全族最美的羽翼，为自己打造了最漂亮的嫁衣。

可他却为了一个凡女，逼死她的母亲，还给自己种下魂钉。

此刻听到他死在长珩剑下，凤霓裳并未觉得爽快，反而涌上了酸楚。

她在心中叹道：阿娘，你可以瞑目了。

凤霓裳将手中的妖丹捏碎。

看向长珩时，她眼中无悲无喜：“长珩，真正伤我的人是你，若你真的要赔罪，为何不自尽？”

长珩看清她眼中的漠然，心口一窒：“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因为我乃天界之主，我若身陨，必将天下大乱。”

凤霓裳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眉心的黑气。

他不仅入魔，手上还沾染了无辜之人的性命，已被天道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