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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马员外出了邀月轩,远走边想,自言自语,这老儿好没来头,动不动便想别人的家财,亏他说出口来,连小孩都不如,还有甚么道德?回到上房坐下,默默不语。孙渊贞见他脸色不对,必定又受了那老人的话,遂笑而言曰:“我叫你莫去问,你却不信,定要去问,总是你问得不合理,被老先生言语冲突了,须要放大量些,不要学那小家子见识。”马员外闻渊贞之言,颜色稍和,遂对渊贞曰:“我想那老儿是有德行的人,谁知是一个贪财鬼。”孙渊贞问道:“怎见得他是贪财之人?”马员外便把王重阳要家财之言说了一遍。孙渊贞听毕说道:“王老先生要你家财必有缘故,你怎不问个明白,<a href=/qzfc/97>常言道</a>:“千年田地八百主。这财产是天地至公之物,不过假手于人,会用的受享几十年,或几辈人,不会用的,如雨打残花,风卷残云,随到手随就化散了,又到别人手里,所以说财为天下公物,轮流更转,周流不息,贫的又富,而富的又贫,那有百世的主人翁,千年的看财奴。”
万贯家财何足夸,谁能保守永无差。
财为天下至公物,岂可千年守着他。
且说孙渊贞劝丈夫马钰曰:“王老先生要我们这家财必有原因,只要他说得合理,无妨相送于他,况我们无儿无女,这家财终久要落在别人手里。”话未说完,马员外笑口:“娘子说得好容易,我先辈祖人从陕西搬到山东,受尽千辛万苦,挣下这一分家产,我虽不才,不敢把祖宗的苦功血汗白送与人。况且我们夫妻才半世年纪,若将家财舍与别人,我们这下半世又如何度日,又吃啥穿啥,岂不误了大事?”孙渊贞曰:“枉自你是个男儿汉,却这般没见识,我们把家财送与他,是求他长生之道,既有了道,便修成了神仙,要这家财何用?”又曰:“一子成仙,九祖超升。怎么对不过先祖?看来这一个道字,比你万贯家财值价多。”
金银财宝等恒河,财宝虽多终用尽。
不及道功值价多,道功万古不消磨。
且说马员外听了孙渊贞之言,说道:“娘子之言,非为不美,倘若修不成仙,岂不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孙渊贞曰:“人要有恒心,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何况学神仙乎?有志者事竟成,无志者终不就,只在有恒无恒,有志无志,常言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专。只要专心专意做去,自然如求如愿得来,历代仙佛那一个不是凡人修成,难道生下地来。便是神仙么?”马员外闻言点头称善。
到了次日,到邀月轩来见王重阳说道:“老先生昨日说要我这分家财,但不知老先生要这些钱财以作何用?”重阳先生正色而言曰:“我意欲广招天下修行悟道之士,在此修行办道,将你这些钱财拿来,与他们养一养性,护一护道,使他们外无所累,内有所养,来时安安乐乐.,共时欢欢喜喜。”重阳先生将这真情对马员外说了,马员外闻听此言,心中方才悦服,但不知把家财舍与不舍,且听下回分解。
能做舍己从人事,方算超凡大圣人。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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