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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是真不害怕,他就不知道害怕是一种什么感觉。
“虽然我不是很想帮这个忙,”池青不得不承认解临很了解自己,“但如果能把床单换了,拿一套新睡衣的话,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任琴:“……”
季鸣锐:“……”
他兄弟,一个哪怕凶手近在眼前也没有洁癖发作重要的男人。
换上新床单之后,任琴又找出一套没穿过的衣服,她本身个子也不矮,但跟池青的身高肯定没法比,比划一下过后直接作罢,想着盖上被子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什么,睡衣不睡衣的并不是很重要。
池青躺上床之后,拉起被子盖住了脸,他额前头发长,乍一看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凶手再警惕,也很难一进门就发现床上的人早就换了一位。
被换下来的任琴和季鸣锐两个人躲进衣柜里,季鸣锐占了别人的位置,问:“解顾问,那你躲哪儿?要不然我还是出来吧。”他刚才也在房间里转悠很久,没找到除衣柜以外的藏身之处。
解临很自然地指向床底:“没事,我刚刚看了一下,床底高度正好,我藏这就行。”
季鸣锐:“……?”
不怪他多想,现在黑灯瞎火的,很容易徒增恐怖气氛,而“床下有人”又是一个在无数恐怖电影和小说里出现过的经典桥段。
就真要藏这么阴间的地方吗?
任琴身上披着件外套,心说她本来还挺害怕的,但现在她觉得“衣柜里有人”、“床下也有人”、“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原来那个”这样的阵容安排,指不定是谁吓谁。
任琴躲在衣柜,看着男人钻进床底下消失不见的身影,又看了眼床上那位淡定的一批、仿佛真在睡觉的,悄声对季鸣锐说:“有解先生和池先生在,还挺让人安心的。”
季鸣锐十分认同,跟着感慨一声:“是啊,他俩有时候比犯人恐怖多了。”
十一点过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雨渐渐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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