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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放的放,不该放的想办法吧。”施言沉吟着说。
“不该放的是指?”阿松引导着施言去回答他父亲想知道的问题。
“还能是什么?”施言叹口气:“还不是我爸我妈,临走再编理由怎么他们都很难接受的,何况我爸心里门清,无论怎么说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万一,我是说万一家里就是不允许走呢?”
“你看我爸妈还可能在我坚持走的情况下阻拦成功吗?除非我爸来硬的动关系,护照上做文章,签证上老外的事我爸也管不着。而护照上背后做点什么,肯定会伤了我们父子感情,我爸不会这样做。
最主要我现在经济独立了,就等于获得了自身的独立。我父母,”施言有点无奈:“我哪里愿意放开父母,但是我更加放不下他。在分开的那一段我不是没有想过,这样也好,我也不至于做个孽子。然后你也看见了,我天天都出来混,你知道吗?我如果不出来混,我怕自己都疯了。可是出来混,我没疯却死了。”
“什么意思?”
“简单,行尸走肉。我每天要提醒自己我还有父母,我还有自己的责任,我做为儿子最起码的良知不可以让父母白发送黑发,所以我要活着,无论多痛苦都去活着。但是除了这一条理由,我根本找不到我活着的意义,别说什么人生的高尚追求咱们打小就没有,而所谓的事业的欲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成就事业?
我想努力赚钱,因为我想给他好的物质条件;我想有机会向上爬爬,因为我想一辈子让他想靠就靠,有能力做这个依靠。我就是这么俗气,我的动力来自于我想俩个人幸福,在一起的幸福。”
“三哥,现在是他回头了你们又一起了,要是他一直坚持不肯回头,你难道也这么做个活死人?”
“我不清楚是否一辈子丢了心,我可以准确回答的是一辈子不会再有完整的一颗心,就好像心脏病人一样,不死不活的混吧。”
“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逼得你们要背井离乡,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咱们已经一生是朋友了,将来也可以有机会相见,或者他回到这里,还是可以经常出来坐坐、聊聊,有时间一起喝喝小酒、弄点烧烤,还是知心知己,何必要走上那条崎岖路?”
施言蹙眉盯着阿松看几秒,然后微微而笑:“如果他不是最早就钟情在我身上,如果他肯接受你,你会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这话有点尖锐,阿松连灌几口酒才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自己为了父母而放弃他,我的人生中将会有一个永远不可说的后悔。”勉强笑笑,难掩失意:“这样说来,其实他没有爱上我,还是我的幸运。”
“屁话,他不爱你是我的幸运,是你的损失。”
“三哥,这你就不地道了,你们两情相悦,美得冒泡,我找借口安慰自己你都不放过。”阿松做捧心状:“你再这样刺激我,我这个情场失意人会得忧郁症,会自杀的。”
“滚,”施言干脆的一个字:“你他妈的猴精,全世界为情自杀你也会存活,否则他能直接就把你淘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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