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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换个人都难以忍受。

“为什么？”

她情不自禁问出来。

回程的路上是顾砚亲自开车，此刻听到女孩的问题歪了歪头，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侧脸俊美立体的轮廓在昏沉夜色中看不清表情，缓慢轻微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为什么？”

陆妫的心提起来，双手无意识扣紧安全带。

顾砚咬字嚼句：“渺渺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明知她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会对她那么好？

为什么这么多年明知她的虚伪假意从不拆穿？

为什么会和她接吻，做爱，知道她病了，为她满世界的找匹配肾源，强迫甚至差点谋杀女主给她捐肾。

若不是当初陆妫遵循白月光的人设，在男主面前刻意表现出善良悲悯，阻止了男主的杀心，女主也许早就“意外”身亡，“自愿”捐赠肾脏。

也是因为她的假意劝阻，女主才能和男主谈条件。

而这些虚情假意男主通通知道，女主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他也知道，却为了给她换肾活命毫不犹豫就要杀了女主。

是为了什么？

陆妫不是傻子，当这一切揭穿，男主的心意她再看不出来就是一只佩奇。

可就是知道才震惊，不敢置信。

她这些年一直遵照白月光的人设走剧情，从不偏离，却不想男主告诉她从一开始她在他眼里就已经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