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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人真是别扭极了。
杨惠卿心里正得意,美滋滋的想着:知道要低头就好。
身子往后倚,手放下去想贴住他的。还没碰到他的手背,他又嗖一下松开她,头也不回进屋里去。
杨惠卿气的原地跳脚。敢情这句“新年快乐”是零点时必不可少的章程,走章程归走章程,生气归生气。季爷的气还没平呢。
她心里暗恨:看你能气多久。
焰火也是应景式的,没几下就放完。毕竟规定在那,谁家也不好大张旗鼓噼里啪啦半天不停。
季家的过年规矩,都得住在这守岁。小夫妻的屋子安排在三进西侧。
杨惠卿擦着头发进来就看见季青林大剌剌的躺在床上,一双大脚都快要踢到红木床的底部。
虽然有暖气,但屋里保温性不好,也不算很暖和,他穿着宽松的短袖T恤和裤衩,被子也不盖,小腿上不多的腿毛在白色床具上很是惹眼。
床是贴墙放的,季青林此时占了外边那侧,腿又伸直了要抵到床沿。
杨惠卿只得双膝跪在床边要爬进去。
意料之中的,躺着的人把她截住,从后面抱上去,杨惠卿顺势坐在他大腿上。
她没憋住笑,手肘抵抵男人坚硬的小腹。“不生气啦?”
季青林深吸一口气,头埋在她的背上,声音闷闷的“和我道歉。”
杨惠卿笑着转过来,跨坐在他腿上,左腿搭在床边习惯性地晃着。
身上的裙子本来就只到膝盖,没几下就都堆在大腿根了。
季青林顺着她的膝盖摸到大腿,在肉最多的那地方捏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和我道歉。”
杨惠卿把一双胳膊架在他肩上,看进他眼睛里:“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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