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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缈听惯了指令,马上扳正身子坐好,又反应过来蒋鸷不是纪家人,自己没必要无条件听从。
手机贴着腹部振了下,为免蒋鸷再次误会自己肚子在叫,戚缈摸出手机,置顶蹦出纪望秋的消息:小管家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戚缈思忖两秒,心虚地敲下谎言:打趴了,我抄小道走了,你直接开车回去,我拦个出租。
这种心虚大概来自把纪望秋抛下自己却一走了之的违纪感,他决定将功补过,化心虚为心切:那帮人是冲你来的吗?
纪望秋:不,是来蹲秦落廷的,好像之前在他们学校门口就蹲过一次……回去跟你说,我先开车。
陡然间,戚缈意识到他从小护到大的纪望秋似乎多了很多他所不了解的事,不单单是“秦落廷”这个陌生的名字,或许在他为纪望秋去地下酒吧自己则因此多了一时半晌的自由而餍足的时候,那些不了解的事全都浓缩在一个省略号中,把他和视为唯一朋友的纪望秋推得好远。
随之他想到,既然连他都不甚了解,那纪明越也不会了解得有多全面,估计信息都接收自那条深藏不露的眼线
思及此,戚缈转头朝蒋鸷看过去,正撞上对方睨来的一眼。
自认滴水不漏地把刚熄屏的手机捂到胸口,戚缈试探着问:“可以告诉我要怎样才能封口吗?”
蒋鸷从戚缈的左手收回视线,刚上车时那五个指甲还冻得发紫,现在恢复了点血色,不知是痛劲过了还是他开了暖风的缘故:“你想想。”
戚缈对课业以外的东西通常只停留在一个很浅显的思考层面,从不擅长应对人际交往中的各项潜台词,浅显到只会从字面意思去琢磨。
譬如“封口”这俩字就挺好理解的,戚缈的视线焦点集中到蒋鸷的嘴唇上,脑中突兀浮现它抿住烟嘴轻吸的模样。
没发觉自己看得太入神,贴在胸前的手机乍然一振,牵动得底下的心脏都乱了半拍,戚缈像被惊醒,对着前方跳动的红灯数字眨眨眼,门齿抿住点下唇肉,用清晰的痛感驱逐脑中匪夷所思的画面。
他大概是疯了。
12.来我家做一次
车子几经兜转后驶进一家私立医院大门,戚缈许久没当过被搭载的那一方,以至于蒋鸷解开安全带下车,他还粘在座位上不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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