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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缈便转过去,食指抵住蒋鸷的下巴将对方贴太近的脸庞推远了些,说:“明天你要一视同仁公事公办,不许对我心有偏袒。”
“不用提醒。”蒋鸷望着他,“你做得不好我照样批你。”
“那你批得正经点,”戚缈捏着蒋鸷的两片衣襟合拢,以免自己嘴上规正实际却先心猿意马,“你别说些模棱两可的词汇,我想歪了会在台上腿软的。”更多推文免费分享,关注大兔推文
“……在外面我还是要脸的,戚缈。”
两人又抱着聊了会,蒋鸷看戚缈眼睛快合上了,于是悄悄放缓了语速,回应他下一句说话的是戚缈绵长的呼吸,蒋鸷垂眼注视他好一会,伸臂关掉了床头灯。
安排在下午的比赛,戚缈次日大早就起了床,有正事时他的秩序感又回归到本体,他戳在穿衣镜前,举着自己唯二的经典款白衬犹豫不决,他没什么选择困难症,只是一件遍布皱痕一件掉了纽扣,都让他难以下手。
蒋鸷似乎老是看不惯他这两件穿了好多年的衬衫,见一次损毁一次,手一扬先后扔到床脚,拖了他的手就往外走。
戚缈说:“我还没换好衣服呢,你下午是不是要先从我仪容上扣分。”
蒋鸷顺手勾起戚缈落在门厅的书包,说:“我看你对那件掉扣子的挺满意。”
“那不然怎样嘛,其实我感觉也没有很碍眼,是你金贵惯了才会吹毛求疵。”戚缈越说到后面越理直气壮,“何况扣子也还是你弄掉的,我趁你开会翻遍你整个办公室都找不到。”
蒋鸷不理会戚缈日渐大胆的指控,打着方向盘七拐八绕开到了新雾广场,车停在高定会馆门前,下车后径直把戚缈往会馆里领。
纤尘不染的长长镜墙,一霎间戚缈仿佛置身于记忆中的某一幕,依然是面料高昂的林立样衣,依然是老克勒派头的会馆主理,而他站在蒋鸷曾被他偷偷打量过的位置,出神间就被人亲手换上了合体的衬衣。
他曾是缝间小石,艳羡过枝头接受明光眷顾的新叶,后来蒋鸷从别人脚下将他拾起,放在窗台盆栽,从此他不必再憧憬枝头,因为他所祈盼的模样,都将从他骨肉生长。
离开会馆后戚缈还处于思绪零落边缘,充其量一件新衣,就让他变得温吞又娇贵,被蒋鸷扯上安全带,才晃过神来疑问:“会馆不是只接受定制吗,为什么能直接穿走?”
问完又伸出双臂欣赏:“还恰好合适,是不是因为我的身材太大众化?”
蒋鸷平静地开着车:“是因为我提前给过尺寸数据。”
北蚺山那晚没开灯的同床,他只凭双手在暗中度量,非但摸清了戚缈的比例数据,还发现他每一处都很怕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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