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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兔的速度加大,当他冲撞得极深的时候,大床嘎兹嘎兹地响,叶梓好几次被他顶到床头,之后又被拉回来;
为了更深、更舒服,更亲密地融合,他们变换着体位。
最开始是正常位;然后叶梓趴在床边,兔从后面做了一次;之后,兔将叶梓抱在身上,又做了一次;最后,又是一次正常位。
快感太过强烈,叶梓的头黑了好几次。
后来,他的腹部又烫又胀,床单、两个人的交合处,腿上、小腹上尽是乳白色的汁液,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味道。他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融化了,兔的下身似乎在搅动着一潭池水,而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斑驳的幻影。
他渴望着兔的身体,毫无廉耻地渴望着,好似他已经渴望了很久,好似这种渴望就是他的生命。有时候为了变换体位,兔的下身会暂时抽离他的身体,而他便会立即感到无尽的绝望之感。他就像毒瘾患者,会忍不住主动坐上对方的身体,直到被填满,才能忘记那些莫名蔓延的消极情绪。
不知做了多久,最后终于达到最最强烈的顶端时,他似乎看到了一股极强的光亮。这样的光亮冲破了黑暗,吞噬了一切,好似世界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
不知为何,叶梓在这样的极乐之中,想到了死。
人在死亡的那一刻,是否能看到这样的光亮呢?
若是死于这样的极乐之中,又有什么遗憾呢?
※ ※ ※
叶梓又做了那个梦。一切都是纯白色的,压抑的、死寂的。重重黑影从四周碾压而来,讨论着、诉说着什么。不知不觉,黑影变成了大大小小的兔子,滑稽的,丑陋的,笑着的,哭着的,完整的,残缺的,残疾的,畸形的。哭着的兔子朝叶梓爬来,不断说着“毫无意义毫无意义、毫无意义、毫无意义……”
其实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醒来之后,却有种隔世之感,分不清时间地点,胸口沉重、空虚,心情更是极其灰暗。
花了好半天,才稳定了情绪,也终于搞清楚了自己在兔家里,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摸出手机,打开收件箱,满满的都是兔的短信。
兔:我去学校了。牛奶和面包都准备好了,记得吃哦。我中午回来给你做午餐。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躺在床上吧。
叶梓低头看,床单和被子都已经换过了,身上也好好地穿着睡衣,很明显,兔已经给他洗过澡了,房间也收拾过了。早餐的确就好好地摆在床头。叶梓撑起身子,站起来,结果浑身酸得跟被汽车碾过似的,屁股更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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