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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服侍的宫女已经退下,殿里只有女帝姬鸣风一人,她坐于案后,正在看今日百官呈上的奏章。
内侍示意叶停牧在垂帘后稍等片刻,他拂帘而入,禀报道,“皇上,叶大人到了。”
姬鸣风正处理公文,闻声头也不抬,“知道了,退下吧。”
内侍弯腰退出去,“是。”
内侍离开后,殿里便只剩叶停牧和姬鸣风俩个人。屋内焚香寥寥,寒冰清凉,姬鸣风像是忘了殿中还有个人,她不紧不慢地批完手中的奏章,才抬眸看向帘后晾了好一会儿的身影。
绯衣墨发,头戴冕冠,不声不响地恭敬候着,叫人挑不出错。
独独那眼神,直白又压抑,像是要把所见之人印在那双幽潭似的眼里。
姬鸣风这一看去,正对上了叶停牧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
她放下奏章,面不改色道,“放肆。”
叶停牧闻言,垂下眼,拱手行礼,认罪认得行云流水,“微臣失礼。”
宽袖垂于身前,露出半截手腕,隐隐可见袖口内洁白的里衣。
似乎清癯了些。
姬鸣风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不过叶停牧却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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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仁德,生了副软心肠,却无儿孙满堂之福,膝下子女早夭的早夭,病逝的病逝,到最后,活至成年的竟只有姬鸣风一个女儿。
活到成年也算侥幸,姬鸣风幼时体弱,十四岁生辰那日,先帝眼瞧着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协皇后上鸿安寺祈福。
寺里的住持见了先帝,言先帝龙气强盛,子女无福消受,故而接连离世,若将公主送离胤都,交由福厚命重之人带在身边磨砺几年,或能强健体魄,福寿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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