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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的镜子都歪了,秦亦也没出声提醒一句,仿佛被她摸顺了毛。
秦亦剃完须,姬宁拧干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他这两日昏迷时,身体时冷时热,一时身体冻如冰块,取来被子替他盖上,转眼又冒了一身热汗。
姬宁用手背贴上秦亦的额头,替他探了探体温,心有余悸道,“你昏睡时,御医看过你的伤口,言你所中之毒源自胡厥,发作凶猛,十分难解,但细细观察后,却发现你竟自己扛了下来,很是惊奇。”
秦亦听得这话,忽然明白了他醒来时候那一屋子的御医是怎么回事,看来是把他当个疑难杂症在研究。
姬宁唤来侍女收拾了一下,等人都离开后,又继续道,“我命人送去一封书信询问叶大人,他回信给我,说你身体远超常人,不惧普通阴毒。他并未细说原因,只言世间少有能置你于死地的毒物。”
她蹙眉看着他,“可我问过御医,他们说这种情况多是用毒过多所致,以至身体产生了对毒药的耐性,这是真的吗?”
秦亦“嗯”了声,言简意赅道,“以前训练时尝过几回毒。”
他说几回,可当时御医却告诉姬宁,若非一个人经年累月地用毒,必然达不到这般惊人的耐毒功效。
姬宁不信秦亦的说辞,还想说什么,可秦亦却迅速岔开了话题。
他四下看了一圈,“敢问属下先前穿的衣服呢?”
“送去洗了,”姬宁将床边柜子上的小木盒递给他,“衣服里的东西都收进这盒子里了。”
?刘龄期旧朳屋依朳旧?
秦亦接过盒子,将手搭上白玉锁扣,打开前,突然神色古怪地看了姬宁一眼,“属下的钱袋也在吗?”
姬宁还没从替他难过的情绪里走出来,此刻见他这般眼神,一时百感交集,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话,我并未拿你的钱袋!”
秦亦这才收回视线。
盒子里没多少东西,一串通宝,一个钱袋,再者便只剩叶停牧送给他的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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