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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黑发如瀑,生得小巧玲珑,此刻也不纠缠痴闹,乖顺地穿衣。待穿好了衣,用她那款款深情的眸子勾了李建恒一眼,不胜恩宠般地扶着人起身。
李建恒爱死了她这般模样,又恋恋不舍地拉着她的手,恨不得把人抱在膝上听政。
“下一回,”李建恒连亲了她几下,“下一回朕绝不让你避退。”
他抱着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双禄又进来催了一次,李建恒才不情愿地让慕如走了。
海良宜面色凝重,进来磕了头。
李建恒坐在龙椅上,说:“阁老请起,阁老快快请起。”
海良宜不动,又磕了个头。
李建恒没得到回应,看了看左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咳了两声,说:“朕这两日得了风寒,早上就想再睡会儿……”
海良宜说:“皇上近来勤奋夜政,老臣也有所耳闻。只是所呈奏折皆无圣应,老臣再三思索,前来面谏皇上。皇上如今正值鼎盛之年,勤勉执政,一扫先前萎靡之气,世事昌明指日可待。”
李建恒干笑几声,说:“还好,还好……”
“但皇上深居大内,阉贼环伺,若放纵不管,久而久之,皇上必会耳目塞听,远离时政!”海良宜刚毅果决地说,“臣听闻,近侍小宦双禄受人贿赂,竟往皇上身边塞了许多不三不四的下流人。按照宫规,若非领旨受命,胆敢带领外人入宫便该杖毙!”
双禄“扑通”跪下去,惶恐地看向李建恒,说:“皇上、皇上……”
“明理堂乃天下光明圣地,岂容阉人喧哗吵闹。”海良宜看向李建恒,“皇上!”
李建恒胸口怦怦直跳,他看着严厉的海良宜,又记起那一夜的万分惊险。他掌心冒汗,没出息地在龙袍上擦了擦,竟连话都不敢接。
外边的侍卫已经来拖双禄,双禄滑地哭喊:“皇上、皇上!”
“罪……”李建恒看着双禄,“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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