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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闻书的目光刚扫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奴才,李景川已经惊喜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人,仿佛幼时那般亲昵地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叫道,“夏哥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生病了吗?你尽管休息,不用管我的!”
口中说着不用管我,可夏闻书只觉得被皇帝越抱越紧,哪里像是让人走的意思。
“皇上稳重些。”夏闻书无奈道,“都快十八了,怎么还像孩子似的。”
说着,他的目光忍不住又瞟了依旧伏在地上请罪的内侍一眼。
他记得这人是他亲自选的,不会是看走眼了吧。
李景川立刻就发现了哥哥的分神,目光一转,突然开口道,“退下吧。”
青石背上早已一片冷汗,赶紧躬身退了下去。
他哪里想到原本告病的夏闻书会突然过来。那句话皇上或许听不出来,但疑心极重的夏闻书就不一定了。
“哥哥的身子如何了?”李景川虽然高兴夏闻书会过来,但心中依旧担忧,皱眉问道,“哥哥为何吐血,可是有人对你不敬?朕杀了就是。”
“身为皇帝,杀人有何难。”夏闻书岔开了话,微笑道,“对于皇上来说,好好上课,学习打理朝政才是难事。”
“是的,好难呢。”李景川笑嘻嘻地抱着人撒了个娇,“朕一听太傅讲课就昏昏欲睡,想睡又不敢睡,当真艰难。”
“还有你不敢的。”夏闻书冷哼了一声。
“怕哥哥打我……”李景川整个人都趴在了夏闻书身上,“还怕哥哥生气。”
“那也要学。”夏闻书一把将人扯了下来,“那么多奏折,难道你想累死我?”
“不许哥哥这么说!”李景川当真是听不得夏闻书半个死字,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行吧,朕去就是。”
“太傅现在还在书房等着呢。”夏闻书扫了眼皇帝袖口上的墨印污痕,起身道,“我先过去,皇上换件衣裳赶紧过来。”
李景川只好应下,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殿门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起身来到侧殿,张开手臂让侍从们为自己换了一身暗紫的常服,转身出门之际,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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