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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虎雪找到了祁白说道:“豹白,羊罗祭司正在找你,你快点过去吧。”
闻言祁白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拍打了脸颊几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回道:“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羊罗的位置并不难找,祁白老远就看到了他正举着自己的熊骨杖,站在挂满腌肉的两棵大树之间,祁白走上前,轻轻唤了一声:“祭司爷爷。”
羊罗看他过来,指了指半空中的腌肉说道:“我们的猪肉已经腌制得差不多了,我打算明天将这些肉收下来,明天你就不要外出采集了,留在部落中和我一起计算一下腌肉的数量。”
祁白应是,他这才发现经过了七八天的时间,他们头顶的腌肉已经几乎没有了水分,颜色变得更深,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咸腥味,看起来确实是已经腌制好了的样子。
临睡之前,祁白特意去找了兔芽,向她传达了羊罗的安排,兔芽自然没有反对意见,只是让祁白将他平时使用的扁担和藤筐拿给她,先让别人使用。
第二天清晨,在采集队外出之后,一老一少两个人就蹲在广场中间,齐齐仰头望向半空。
他们的身边还放着羊罗的宝贝们,大小不等颜色各异的石头,以及精心编织专门用来打结的草绳。
羊罗说道:“往常年的冬天大概经历十个十天就可以度过了,但是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我们要做好冬天变长的打算。”
祁白在一旁点着头,部落中似乎还没有一百的概念,因此羊罗此刻才用十个十天来表示一百天。只是祁白没有想到,作为祭司的羊罗可不是个花架子,他不但有非常明确的时间观念,而且还总结出了规律。
毕竟从猫白的记忆中就可以发现,猫白是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的,应该说大多数兽人对于时间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是知道一年要经历一个春夏秋冬。
祁白大致算了算,感觉兽星的一年比蓝星要长上一些,可是具体到底长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自祁白穿越以来,他每天都在默默地计算时间,只要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切都可以明晰了。
羊罗继续说道:“为部落准备足够一整个冬天需要用的食物,是每个祭司最重要的工作,如果我们储存的食物不够整个部落冬天的消耗,那么族人们就要挨饿,甚至在冬天还要冒险外出狩猎,无论发生以上哪一件事情,这个人就没有资格继续担任部落的祭司。”
祁白觉得羊罗似乎给他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因此安慰地说道:“祭司爷爷,我们一定可以凑够足够过冬的食物,即便是食物不够,我们也会找到其他的方法,这怎么会是您一个人的责任呢。”
哪知道羊罗不但不领情,反而用他手中的熊骨杖重重地敲打了一下祁白的后背:“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族人们犯了错要被驱逐出部落,作为祭司犯了那么大的错,难道就可以不用接受惩罚了吗?你知道在兽人大陆上,有多少外来的祭司因为犯了错而被驱逐出部落吗?对于食物这样的大事,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用最大的精力去完成,容不得一点差错!”
祁白平白挨了一下打,他还有点莫名其妙,他心想您老这个时候还挺讲究公平的,那怎么平时吃饭的时候却一定要克扣奴隶们的口粮,弄得他和狼泽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不好意思。
祁白哪里知道,羊罗这是在跟他讲解作为祭司的工作和生存的技巧,毕竟在羊罗出生的那个大部落中,现任祭司会选择一些孩子作为学生,从小就带在身边教养,但是这些孩子却不仅仅是同窗,反而是长达几年十几年的竞争对手。
只有在竞争中胜利,成为下一任预备祭司的学生可以留下,其他所有现任祭司的学生在成年之后都会被驱逐出去,他们需要自己到外面去加入那些没有祭司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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