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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广白看陆亦栀和花香漪又是帕子又是胭脂,勒马退几步,跟身边俩人说:”我站桩的。”
戚竹音说:“站桩的?”
萧既明道: “属木头的。”
戚竹音接着说:“这么个岁数了。’
萧既明轻轻一叹:“还没成家呢。”
说罢不等陆广白回话,纷纷调转马头,朝城内走。陆广白“欸”一声,左边空了,右边也没人。他攥着马鞭,怪委屈的,驱赶马追上去,说:“我没遇着合适的姑娘,要不你们给瞧瞧?学文的、打仗的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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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圣帝的冠服都是新样式,沈泽川白,尚衣局要把皇上的威武显出来,特地在花纹上下了功夫。沈泽川右耳要戴耳珠、耳坠,什么时候戴什么样式,那都得看心情。尚衣局把头发揪光了, 跟在乾钧王 萧驰野屁股后边打转, 也没摸出个规律。
沈泽川爱捏扇子,这扇子就很讲究,萧驰野特供,全天下仅此一家,跟耳坠一样,别无分号。
这会儿殿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人,萧驰野仰身在檐下的躺椅里晃,长腿搁地上,还挺挡路。
“去年的账簿都如实呈报给了户部,”晨阳站边上,给萧驰野说账,“五营新设的,地方又偏,靠近漠三川,在辎重粮草上花销比旁的都大,这……
萧驰野把那账看了,说:“军匠都没往过去迁,装备修复来回的花销梁灌山去年秋天就估过一回,这银两数额超了两倍吧。”
殿里边的沈泽川正在戴冠,流珠轻碰,宫娥们都动作轻柔,不敢僭越。
萧驰野看了半晌,没挪开目光,把账簿递还给晨阳。
军费超支是战时常态,但如今漠三川门口的蒙驼部就是大靖的沙漠船,借着互市的便利,辎重粮草来回的花销没有这么高。这账拿去糊弄别人可以,但拿来糊弄萧驰野绝对不行。他在离北各条粮道上滚爬的时候,上边查账的可是萧方旭。
“让五营主将卸甲进都,”萧驰野说,“到我跟前算。
晨阳肃然,行了礼退下去。
嬤嬷到藤椅边上,半哄半劝:“二爷,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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