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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
“因为显然巡察使的核心并不在于破人道心的神通,而是破人道心却不必负责的金鹿厅背景,是师姐威压当世带来的震慑力。否则破人道心无非是令其修为倒退,当场社死。而类似功效,泼粪倒狗血也可实现十之七八,可见并非关键。而我显然没有金鹿厅背书,自然也就算不得巡察使。”
听到此处,石玥不由担心:“那山主大人如此高调地使用巡察使的神通,会不会惊动金鹿厅啊?”
王洛说道:“我也很好奇,希望金澜坞能帮我好好打听一下。”
“原来你对金鹿厅的反应并没把握吗?!”
“有把握的话,我早就该联系师姐,让她脚踩七彩祥云来接我了,可惜她已经与旧灵山切割了。”
石玥更是惊讶:“那岂不是说金鹿厅有可能对你不利?”
“理论上从我苏醒的那一刻,金鹿厅就该对我不利了,就算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之后我带你畅游灵山禁区,喝退禁区天罚,金鹿厅也不该一无所知,一言不发。既然当时金鹿厅没说话,我便赌它此时也不会。”
王洛又说:“何况道心的确是五州百国得以治天下的理论基础,更是天下人根深蒂固的常识,而对于颠覆常识的现实,人们会宁肯自欺欺人。比如说,换你是金鹿厅的驭青,你是愿意相信世间真有某南乡飘泊客能恣意破人道心,还是相信石街青萍司的废物们自己弄破了道心,于是把锅甩给了当地人?”
石玥回忆起自己初见王洛时,宁肯将其判定为墨麟特工,也难以接受其山主身份,顿时觉得王洛的猜测非常合理!
而轻松愉快地解决了王洛的问题后,便轮到不那么轻松愉快的话题了。
“山主大人,我回来这一路上都在想,张家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即便是为了我手中玉符,也不至于专程去勾结金澜坞吧?然后我就想起一件事:石秀笙欠下巨额赌债后,不得已抵押了石家作为护山家族对灵山的管理权,向钱庄贷款用以腾挪。而那个钱庄,与金澜坞一样,都属波澜庄旗下。”
王洛问:“波澜庄又是什么来头?”
“茸城乃至祝望国内首屈一指的超大商团,放至五州百国都名列一流。石街首富张俞,在波澜庄面前就和蝼蚁差不多吧。”石玥介绍道,“商团经营范围非常广阔,核心是地产与钱庄。”
王洛不由说道:“听起来就很容易暴雷的样子。”
“为什么?”石玥不解,“波澜庄经营状况一直都很稳健啊,茸城的总部更是很多书院学生的理想去处。”
摇摇头,石玥又说:“无论如何,就当是我胡思乱想吧,我总觉得此事背后,或许是波澜庄推波助澜,张俞只是一枚方便用的棋子。当然,应该都是我自作多情,堂堂波澜庄,为难一个衰败至极的石家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如今石家只剩下一间估值四五百万的祖传小院、一份虽有千万估值却根本无从兑现的灵山区域管理权、一枚在上流人士看来不值一提的玉符。”
说完,少女不由烦躁地叹了口气。
然而在王洛看来,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容易。
如今进攻压力并不在自己一方,着急的人是张家,抑或波澜庄。所以,用师姐的话说:守好高地,等他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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