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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墨色的眸子直视他:“你并不知道我的名字。”
“是啊,我不知道。”他有些失落地又把脑袋埋下去,声音闷闷的带着别扭的情绪,“所以您一天不告诉我,我就一天不要安全词。”
男人笑了:“到时候你别后悔。”说着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疼痛被唤醒,许晔“嘶”地倒吸一口气。“下次你受惩罚的时候我有可能把你屁股打开花。”
“您不会。”许晔弯起眉眼,语气里都是笃定。过了片刻,他似想起来什么,问:“我有个问题……”
“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我作好了准备工作,您会……做下去吗?”他断断续续地说完,颊上又红了。
“你希望我做下去吗?”男人笑着反问。
他不说话,憋了半天,最后埋在男人怀里微微上下动了动脑袋。
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害怕吗?”
“……我不知道。”许晔脸上烫烫的。那时他在男人的挑逗下动了情,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那人的进入,甚至在想象中还有一点期待。
“不会。”男人给了他答案。
“为什么?”许晔诧异,那时候他明明也有反应了不是吗?
“有些事进行太快就会失去意味,主掌这一切的节奏是我的乐趣。”男人悠然地说。
果然所有的dom都是控制狂。许晔想。
他们聊了很多,如同许晔猜测的一样,男人的知识面很广,那间书房里的所有书他几乎都读过,他们之间有很多的共同语言,话题从旅游、体育项目、电影跳跃到财经和企业文化,又转移到心理学方面。男人对BDSM的理论修为令人发指,当他说到福柯*用“欲望的无限想象”来形容这种非理性的关系时,许晔感同身受地笑了。在被掌控的过程中,他看不见自己,但他能想象自己的身体在被鞭打时泛红和屈辱的样子,这样的想象刺激着他的欲望,让他得到快感。这和普通男人对着AV撸一发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男人向他讲述了SM的发展史,sadism(施虐倾向)和masochism(受虐倾向)的心理需求,也谈到了目前国内整个圈子的状况。
许晔会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不时的发问。现在他理解为什么一个dom会有很多个sub了,因为两者间的人数比例悬殊。之所以sub的数量远远高于dom的数量,是因为大部分时候sub只需要简单地服从,而dom则需要亲自掌控一切,事实上这是相当累的一件事。如果将bdsm比作一场表演,作为主角的dom需要从剧本开始安排一切,大到场景时间程度的把控,小到道具表情语言的处理,都要操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dom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在为sub服务,让他得到快感。所以一个优秀的dom必须是非常冷静的,掌控着sub的同时也掌控着自己。而那些只会使用暴虐手段来满足自身欲望的dom则并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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