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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徵仍旧不吭声。
拾捌冲他行了个礼,便退身走出了营帐。
这几日,大军攻打宁夏府受阻,身后又有封天尧那厮,曹将军整日里心情不好,每日夜里,从主帐内传来的呜咽声都带着痛楚,拾捌每每听着都觉得不太舒服。
说起来,公子本就是被困在将军身边的人。作为曹汀山的贴身侍卫,他从一开始就明白曹汀山对边徵的感情——那种感情,称作执念也不为过。
为了边徵,将军休掉了自己的三任妻子,甚至不惜从战场上将人抢回来,抹平他在世间的一切痕迹,让他日日困在府上,做自己的金丝雀。
之前在北都的时候,他与拾玖聊起过这个事情,拾玖当时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将军很爱公子的。只是……”
“只是什么?”
拾玖没有再答。
爱……吗?
拾捌嗤笑了一声。
他理解不了。
公子对于将军来说,是池中鱼,掌中物,真要说爱,只能是主人对于宠物的爱罢。
“你不觉得,将军对公子很在意么?”曾经的某一天,拾玖与他一同坐在某处高墙上,看着院内正在赏花的二人,一边削着手上的新刀鞘,一边说。
“在意又如何?”拾捌理解不了拾玖的想法,道:“在意就是爱了?将军不过是将他当做玩物罢了,玩过之后自然就会丢弃,你等着罢。”
“爱有很多种方式罢。”拾玖听下手上的动作,道:“将军对他好或者对他不好,但将军都很爱他。”
“瞎扯吧你。”拾捌哼了一声:“你懂不懂爱啊?”
拾玖老实答:“不懂。”
“那你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