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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都懵懵的。
幸好二哥没有冒犯她,可他……为何没有?
纪兰芷心里泛起了一种,既别扭又羞愤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第二天醒来,谢蔺已经不在草屋里。他留下一封字迹清隽秀丽的家书,叮嘱纪兰芷要如何生火做饭,床头也给她留了一笔傍身的钱财,并道明他有事要去寨子,隔一段时间再回来。
纪兰芷诧异二哥明明是个海寇,竟也有一手漂亮的好字。
她转念一想,兴许谢蔺曾经是读书人,后来家道中落,落草为寇,而海寇团伙也需要一名熟识书文的军师作为智囊团,为寨子出谋划策。因此,二哥才会有点文人的样子,那他识字也算是合情合理。
纪兰芷把这些事抛诸脑后,她打算休息几日,待养好了身子就逃回京城。
然而近日山下的州县又有山匪与府衙差役发生冲突,忍饥挨饿的流民无处可去,趁机挤入县城中抢夺商铺粮食,闹得不可开交。日子太乱,又是荒年,纪兰芷的身体实在虚弱,她只能暂时留在草屋里,暂避风头。
一等又是二十多天过去。
当纪兰芷真正养好精神,想要逃跑的那日,谢蔺却在晚上回了草屋。
即便隔了很远,纪兰芷还是嗅到了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看到刚刚杀贼归来、浑身沐血的二哥缓步走来,一把寒意凌然的长刀横在他的掌心,纪兰芷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
纪兰芷老实闭嘴,一句话都没有多问。她知道,眼下不能触怒谢蔺,她无可奈何,只能再次留下,暗中等待离家的时机。
然而,就在谢蔺回来的次日,纪兰芷忽觉腹中翻搅,恶心想吐,扶着屋外枣树作呕。
她难受得几乎要昏过去,美眸里满是泪水。
谢蔺见状,唤她:“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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