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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件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围场里,盖博斯还是很忙碌,和里卡多并没有那么多私人的交集。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只有他身边的人从汉密尔顿换成了维斯塔潘,硬要找第二个的话就是盖博斯的笑容好像变多了一点点。
没有区别,反正不会是丹尼尔·里卡多站在那里拉着盖博斯的手和他一起穿越人群,那么自然的、理所应当地主动占有和被动被爱着,反正不会是里卡多的。里卡多这么想。维斯塔潘和他的关系一直不错,现在也一样,会在路过他时拍上他的肩膀大笑,会时不时和他凑在一起说点悄悄话。不过在里卡多看来,维斯塔潘的变化很大很大,他变得很黏糊,变得没有那么好斗、尖锐和不稳重,还一直把盖博斯挂在嘴上。
“哦,我最好不要这么说,不然盖比会觉得我太幼稚。”
“哦,我当时真想打烂他的头,不过因为盖比在看我,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呢?所以我只好忍住了。但我现在还是觉得很想去打他。”
“丹尼尔,你知道最好笑的事情是什么吗?昨天采访的时候那个记者问我……我刚想说……盖比忽然捏了捏我的手!我吓了一大跳,然后记者也吓了一跳,说max你还好吗?然后他就不敢继续问了,哈哈哈哈哈……”
大概就是上面这些话。
里卡多带着心碎的灿烂笑容努力应付他的时候,自然是完全想象不到仅仅大半年后维斯塔潘就能和盖博斯闹掰的。和其他任何猜测“盖博斯到底干嘛了维斯塔潘要这么生气”的人都不一样,里卡多不相信盖博斯会做错什么,最起码不至于错到让维斯塔潘这么过分。
从认识维斯塔潘开始,这还是里卡多第一次没有站在他这一边替他辩护。他坚信盖博斯是受害者,还坚信盖博斯需要温暖和帮助,就像躺在地板上喝傻了的自己一样。里卡多也想做那个照顾盖博斯的人,但是他只能见到对方像以前一样又回到了汉密尔顿的身边。就连胜利的领奖台上,盖博斯都把脸埋在汉密尔顿的肩膀里哭,然后梅奔头牌先生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发和脊椎,旁边的维斯塔潘铁青着脸下台。领奖台像个戏剧场,里卡多依然无法在上面找到自己的位置,无法在盖博斯的身边扮演一个拥有戏份和对话的角色。
也许盖博斯厌倦了在梅奔的生活,可他对他们的爱显然没有变;也许盖博斯也厌倦了维斯塔潘,但他依然在公共和私下里都维护对方,把问题都往自己身上揽,从不说显然是在冷暴力他的荷兰人有什么不好。
里卡多渴望自己能帮上忙,可盖博斯也只是在他面前礼貌地说:“谢谢你,丹尼尔,没什么问题,都是小事……哦,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去陪Max喝点咖啡说说话吗?他最近心情总是不太好……什么,不,不要提起我来,请忘记我吧,你们本来就是好朋友不是吗?”
“当然了,但是我不是为了他来和你说话的。我以为,我只是……”里卡多犹豫了半天才抬起眼皮来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盖博斯诚恳地说:“我只是想关心你,盖比。我想知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而不是为Max。”
盖博斯像是被难住了,显然他从来没有幻想过,或者是试图幻想过,从别人的身上得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和帮助,以至于此时竟然有点无措。里卡多勇敢地主动出击拥抱了他,不过也就勇敢到这一步了。
盖博斯呆呆地任由他抱着,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里卡多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样有感觉好一点吗?”
“……嗯。”盖博斯小声说,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看他。在里卡多灿烂的、好像没有一丝阴霾的英俊笑容里,盖博斯也下意识笑了起来,像一朵忽然打开花苞的郁金香。
但他并没有因为感觉很好就再去找里卡多抱抱,因为他有汉密尔顿。在搞感情这一块,迟钝犹豫又紧张的里卡多完全没法和汉密尔顿做对手,虽然围场里很多人都很关心盖博斯,给他送温暖,但是到最后来汉密尔顿总有办法让盖博斯忘记他们,专心地躺在自己的怀里捏手手打啵。没有得到回应的里卡多又一次在房子里喝醉,只不过这次是在伦敦的公寓里,可没有盖博斯开车来陪他。他第二天早上在浴缸冰冷的水里醒来,庆幸于自己居然没他妈的被冻死或者淹死,然后就发现眼前可见的墙壁、镜子、沐浴露瓶子乃至他自己的胳膊上,都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爱你”。
里卡多把自己埋进水里,闭上了眼睛,任由痛苦的缺氧感持续着折磨他的心肺。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一厢情愿的悸动和模模糊糊的爱恋是如此有始无终、令人绝望。他甚至在最勇敢的时刻都不敢写出自己在爱谁。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他砰砰直跳的心脏里,等到他死后,解剖师会在它上面看到深刻的烙印,看到盖博斯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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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有缘无分的暗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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