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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琮月滚了滚喉结,似乎在和某种激烈的情愫做斗争,最终,他呼吸出来,清冷的嗓音沾着妥协,“为什么又说那些话?赌气可以,不要赌自己的气。我教过你,贬损自己的话一律不要再说,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我不喜欢。”
秦佳苒摇头,那极亮的眼睛忽然就晦暗下去。她轻轻:“您不喜欢的事太多了,我记不清。都忘了。”
谢琮月指腹擦过她眼角,低声:“又哭什么?谁告诉你我忘记吻你这件事。我有说吗。”
秦佳苒心脏动了动,咬唇:“鬼知道。您对我总是忽冷忽热,最坏的一面都用在我这里,若是我说我也不喜欢这样,您以后会不再这样吗?”
“会。”
他答应得太快,秦佳苒怔愣住,晕乎乎的心跳接近停拍,“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抱歉。”谢琮月呼吸绵长,低醇的声音像那瓶路易十三,带着迷人的馥郁,“若是让你觉得忽冷忽热,是我的错。我只是”
他极少遇到失语的情况。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语重心长:“秦小姐,有句话叫做及时止损。你现在损失的....不过是这个吻。”
机舱里氧气很足,四周都包了隔音材料,没有丝毫吵闹,只有很舒适很轻微的白噪音。
“当然,我不会白占便宜。”谢琮月扶了下眼镜,吞咽一下,“明天我让瑞叔转一笔钱,或者你想要不动产,房子还是铺面,总之不让你吃亏。”
秦佳苒做了一个深呼吸,被他的温柔却冰冷的话刺中,吐出来的热酒气尽数喷在他胸膛上,她抬起头,一字一顿:“原来我这么值钱。”
谢琮月深冷的目光定在她身上。
“一个吻,一套房子。谢先生知道港城的房子有多贵吗。十二年前,一百多尺的房子,就要两百多万。你要送我多大的房子,千尺豪宅吗。”秦佳苒微笑着注视他,“谢先生不如捐给慈善机构吧,就当我一个吻还能行善积德。”
“非要这样?”谢琮月眉心紧紧拧起,眼中划过一丝燥意。
她不说话,红通通的眼睛倔犟异常,软绵绵的一个人,浑身上下却写着“非要”两个字。她眼泪一边淌下来,一边垂头掩面,一边嘴里嘀咕着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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