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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了?”谢择星轻声问。
李彦文摊手:“问什么都不回答,最后说他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再说。”
谢择星沉默了一会儿,说:“他那次车祸昏迷了半个月才醒,本来就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那他真是走运,”李彦文有点无语,“严重脑震荡昏迷了半个月还能没什么后遗症,脑子里的定时炸弹五年了才发作,他该去买彩票,我看他自己根本不当回事。”
谢择星忽然想起当年自己站在ICU外看到傅凛川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他似乎已经记不清楚了。
如果那时傅凛川真的没再睁开眼,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也许早就解脱了,又也许,会被困在其中一辈子。
“他现在的情况,”谢择星敛回心神,问李彦文,“很严重吗?”
李彦文正经说:“我的建议是尽快去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确定具体状况,不要再拖。条件允许的话尽快做第二次开颅,风险肯定是有的,但是一直这样拖着不处理,以后他突然晕倒的情况可能会越来越频繁,下次未必还能走运平安无事醒来。”
谢择星似乎有片刻怔然,然后问:“你有没有跟他本人说?”
“他根本听不进我在说什么,”李彦文道,“他自己大概是知道的,就是不愿意再进医院,你最好也劝劝他,他应该会听你的。我之后介绍个朋友给他,也是我们这科的专家,其实如果我导师还没退休,由我导师主刀给他做手术是最保险的,不过老头这几年身体不好,我已经很久没联系上他了,之前还给他发过邮件问你说的那个神经元催化剂,他也一直没回复。
“还有一件事,我总觉得傅医生他的神经反应有些奇怪,他昏迷时我给他做了脑电图监测,确实有一些异常波动,很难说是不是车祸后遗症的影响,你之前知不知道他有这方面的疾病?或者有没有精神异常的表现?”
谢择星的眉头皱着,不知想到了什么。
李彦文又道:“最好是能做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动态监测,但我看他未必愿意。”
谢择星低声道:“我会劝他。”
“等明天吧,都这么晚了,”李彦文又说,“你要不去看他一眼先回去休息?”
谢择星道:“算了,我回去了。”
“真不去啊?”李彦文冲病房方向努了努嘴,“迪兰可是一直在里面守着,现在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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