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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是医生,手术的风险不需要我跟你说,但因为有风险就逃避不去做,是不是太逊了?别说择星生气,要不是看你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都想给你一拳。”
见傅凛川一副半死不活任由自己挤兑的样,李彦文又觉没意思,问他:“你不去做手术,是不是还有一个原因,不想让人知道你承受过长期深层次的神经刺激?所以我之前提出帮你做二十四小时脑波监测,你才会拒绝我?”
傅凛川没有回答。
都是医生,他很清楚自己的一些状况瞒不过李彦文。尤其这几年,他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他自己也知道他是真正的病入膏肓,无论从哪个意义上来说。
李彦文将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
“你的隐私我不会探究,不过我劝你还是去纽约吧,到时候在主治医生面前就不要隐瞒了,为了你自己好。你也知道的,你不好起来,择星也会被你影响。”
傅凛川疲惫道:“我会去,我已经答应了他,我会去。”
“行,”李彦文放下心,“不过武装队的人已经走了,你这种情况也不能再拖,不能再等下一次他们送物资来。现在只能向基地申请直升机,直接把你送去他们在努里亚的联络处,刚迪兰也在这里,我说到这事,他说他去弄。”
傅凛川皱了下眉,努里亚是离这边最近的安全国家,他跟随武装队本就是要撤去努里亚,他只是不想欠迪兰人情。
李彦文才不管这些,刚巧迪兰去打完电话过来,他立马走人,由着迪兰去缠着傅凛川。
傅凛川本就身体难受,根本不想应付旁人,只道了谢,之后迪兰问的那些涉及他隐私的问题,全部敷衍过去。
最不耐烦时,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裤兜,面色蓦地僵住他一直随身带的那枚神经传导器不见了。
迪兰觉察出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傅凛川不想说,敛住了情绪耷下眼:“你回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他下了逐客令,迪兰只得道:“那你先休息吧,直升机明天就会过来,不用担心。”
傅凛川点头,用最客气的态度又跟他说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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