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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贵国之无忌。”
宗翰在旁一听当即便怒了,厉声道“昨天我们已接到朝旨,可分宋俘,帝姬给与不给非你决定,你又岂能抗命”一转头,朝赴宴众人道“诸位每人可带二女走。”又指着刚才自己看中的两名宋女,吩咐麾下士兵“她,她都给我带走”
赵佶此番也动了气,拂袖睁目道“上有天,下有地,人各有女媳”
宗翰冷笑,也懒得再多言,直接命人将赵佶赶出去,再让设也马自取富金。
赵佶这番话传至各宫眷耳中,又不免引起一阵嗟叹,乔氏私下暗对韦氏道“往昔太上待我们一向温和,极少见有怒色,若呵斥他人,必是怒不可遏,令人闻之胆寒。如今这话何等激愤,可惜大势已去,毫不能震慑胡虏,将来你我也不能望太上保全了。”
这话令韦氏倍感绝望。此刻才意识到,其实她一直过着的是女萝的生涯,一无枝干,依树而生,但树若枯了,又该何以生存
这年的春天很冷,到了二三月,夜间都仍有冬日般的寒风。各寨宋女不堪折磨,兼又受冻,生病死亡者众,包括许多帝姬。先是仪福病危,后仁福病逝,过了几日,保福又死了。某日乔氏来找韦氏,说“我们去看看柔福罢,她病得不轻。”
柔福躺在刘家寺院内一角,只盖一层破褥子,随处可见的裂缝中露出灰色的棉絮,且还太短,连她的小脚都露在外面。她周身发烫,迷迷糊糊地睡着,但听到人说韦娘子与乔娘子来了,竟立即睁开眼转视两侧,待看见韦氏就喜悦地笑。
她的眼睛中分明有某种由心而生的感情,像在看一个她熟识的、亲近的人。她略带依赖感的眼神倒让韦氏有些不适,那不是帝姬们平时看她的方式。
韦氏蹲下身,轻声问她“瑗瑗,好些了么”
她微笑说“现在头很痛但我会好起来。”
韦氏淡笑着握她的手,乔氏也在她身边抚慰着她。柔福略与乔氏聊了几句,忽然又侧首看韦氏,说“娘娘,我不会死。九哥会来救我们的。”
陡然听她提起自己的儿子,韦氏不禁一怔,再看看柔福,顿时诧异于她此刻熠熠的眸光,和那瞬间扫去疾病的阴影、容光焕发的脸。
她果然很快痊愈。韦氏开始留意她,先是因她过人的活力,后更惊叹于她不灭的勇气。
靖康二年四月,金军班师,宫眷们被迫北上。一日中午,车队停下在路边小憩,韦氏身边的赵桓妃子朱慎妃轻轻拉了拉她衣袖,目示远处,低声道“韦娘子可否随我去那边树后我想更衣”
韦氏遂陪她过去,在她小解时,在她身前为她略作遮挡。不想当朱慎妃起身束带时,从一旁忽然杀出个人,嘿嘿笑着一把搂住朱慎妃上下其手。
朱慎妃尖声惊叫,韦氏回首一看,见那人是押送她们的千夫长女奚烈国禄,此人一向凶残,韦氏见过他如何折磨队中宋女,当下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朱慎妃,自己惊叫着疾奔离开。
一路跑着,只听朱慎妃一声声叫得凄惨,但韦氏始终头也不敢回。直到片刻后那边忽然传来女奚烈国禄的一声惨叫,韦氏觉得蹊跷,才转身回望,只见柔福站在女奚烈国禄身后,手中紧握着一把大概是从路边农田里拾来的铁锄,咬牙怒视他,而女奚烈国禄不住抚左肩,显然是刚才被她铁锄击中。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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