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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灏回到肖沛的病房,把买来的粥倒出来递给他,看着肖沛一口一口像是在吞咽毒药一般勉强咽下小半碗的粥。
不由得就想起来程越那张妖孽到极致的脸,苍白,精致,冷漠,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如肖沛一样这般痛苦的吞咽,不知道他一个人会不会孤单,会不会和他平常的表现一样满不在乎。
肖灏烦躁的
撩一把自己的头发,趴在肖沛的床边。
刚才护士已经给肖沛挂上了退烧的药水,必须要有人留守着怕他反应太剧烈。
之后肖灏才匆匆赶回公司。
一个下午开了两个会,处理了一份紧急函件,却再也不敢看办公桌上面堆积的那沓厚厚的文件,眼里面的各种报表面前的电脑屏幕全都化成了两个大大的人影闪在脑子里面像是在放电影,程越和李泽的头像来来回回交替出现着,折磨着肖灏发了疯一样不能自已。
抓起摆在抽屉里面7年前李泽走后他就在没有去开的法拉力限量版跑车的车钥匙,肖灏飞奔着朝电梯口跑去。
他需要放纵自己,他需要一场久别经年的发泄,他需要以一场急速的飙车来告别过去,这样来忘记,忘记李泽。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成为了孤家寡人,最后的最后他需要守着回忆,需要流连于夜店才能麻痹自己不去那么用心的想念。
在今天他突然发现,他想要忘记了,这段等待消耗了他几乎所有的精力。
7年,阿泽,我等你7年,你还是没有回来,这么漫长的等待。我没有办法继续白天黑夜去抗下,我没有办法继续长夜漫漫的等待,我也没办法用一种放纵去换取暂时的慰藉。
科学家说,不管多深的伤痛,只需7年,就会全部愈合。无论记忆多深刻的人,也会忘记。
因为七年的时间,可以把人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更换一遍,一个旧细胞都没有。
那些曾经以为忘不了的伤痛,那些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怕时光的碰触的。
此去今年,或许真的只要7年。
红色的法拉利被冷藏在车库里面整整七年,像是脱缰的野兽一样,被肖灏飙到了极致,所有的一切像是漫天飞舞的尘埃在阳光的阴影里面跳动着最后的音符。
我们都是凡人,勘不破这样满是欲望的红尘,一路走过,只知追求,却忽略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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