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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瀚刚刚过来找他了,闹得不愉快。”
“所以他动手打人了?”
“没有动手,程越没站稳撞到了沙发扶手。”
“这次撞击并不轻,量比较大,需要休养一阵子才行,我是担心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我先去病房看看,这些天我正好闲着,就由我看着他吧。”
“最好不过,我最近的手术排得满满的,你只要能让他在床上躺够三天就谢天谢地了。”
肖灏推开病房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程越的病床前,昏迷着的程越温和无害,眼镜被摘掉放在床头柜上,脸部的线条清俊而冷厉却是在昏迷中不由得显示出来一分薄薄的脆弱。
肖灏看到插在鼻腔里面胃管中时不时引流出的红色液体,旁边的监护仪上面的数字来回变动,他却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肖灏忍不住抬起手来程越在昏迷中微微皱起的眉心,那些执拗却和心里面浓浓的心疼让他忍不住弯
来,嘴唇自然而然地他的额头。
做完这一切动作的时候,肖灏竟然像是偷腥的猫一样,左顾右盼了几分,确定没有人,才又安心的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托起来他一只扎针的手放在手心里面暖着,把另一只手轻轻盖在被子下面。
程越虽然昏迷着却是一点都不安稳,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一般,额角渐渐又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头不安分地来回摆动着,一直都有破碎的呓语从唇角溢出来。因为太过虚弱,肖灏竟然没有办法挺清楚他在说着什么。
肖灏慢慢的把耳朵凑过去,这才捕捉到了其中几个破碎的词语。
“妈妈。对不起。”
“爸爸。原谅我。”
“阿瀚。不要。那么恨我。”
“妈妈。阿越想你。”
程越一字一句说的那般艰难,肖灏听在耳朵里面却是鼻子酸酸的感觉,扭头的时候竟然发现有泪水从程越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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