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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瀚情绪激动着想要坐起来带着身上的管子来回晃动明显超出了程以凡的想象,手忙脚乱扶着他重新躺好。
“好,阿瀚,你不要激动,我让他走,我们不回去。”
“阿瀚!”程越清冷的声音在病房里面响起人已经是走了进来向程以凡示意一番,本不放心想要留下来的程以凡终究还是退出了病房。
“阿瀚,病了没什么丢人的,我是你的哥哥,我很担心你。”
“程越我不信你!”明明是躺在病床上说话都显得费力的人竟然还是那般倔强的眼神,一句话说出来,每个字都刺得程越心脏一阵收缩。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可以不信严医生,我敢保证他是国内乃至国际上对血液方面的病症研究最为深入的人,而且他做过的手术成功率为90%。”
“我不需要。”
“阿瀚,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了。”程越耐着性子像是小时候程瀚不听话哄他开导他一样。
“程越,我不需要你可怜!”
“阿瀚,你这样做,最难过的是爸爸,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他该怎么办?”
恐怕程越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然很自觉的把自己排除在外,7年以前,程以凡便说过,从此以后,程家只有程瀚一个儿子。
“你人心让他为了你四处奔还是人心看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程越的言辞已经带有了几分犀利,不着痕迹的摁了下疼痛愈演愈烈的胃,抬起眼睛看向程瀚。
这么多年,程瀚的性格依然是这般不管不顾。
如果不能刺到他的痛处他怎么能够悟通透?
“你不是说,我是程家的罪人吗?你放心留着他在今后的日子里面对我这个不孝子或者是说你忍心让爸爸看着你病重不治然后由着他孤零零一个人?”
“你用不着激我,我不会接受你的配型!我不想欠着你!”
“阿瀚,你记住,不管怎样,我们之间永远没有谁欠谁。况且,我只不过是做了个配型,是否匹配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只是想让你先回到我们自己的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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